柳初年难得老实地承认：“是有这么想过，但我觉得瞒不过师父，所以也就不瞒了。”

    门闭，柳初年与南乔利落地翻而，她还在有些犹豫见了温镜该如何开，但南乔轻轻了她的衣袖，示意她向着中看去。

    温镜冷笑了一声：“你倒是乖觉。我还以为，你会骗着我不肯提连茜呢！”

    中月凉如，树木的倒影随风微动，像极了中的藻荇。

    有一位着白衣的女坐在中的石凳上，背影瘦削，直的仿佛鞘的利剑。石桌之上摆着一竹杖，不知是用来什么的。

    “呵，可那又怎样？”柳初年自然也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激到，饶有兴趣地问他，“我有件事想向您请教一，您可曾见过一个见的女童？她与烟景，又是什么关系？”

    她看着熟悉的街叹了气，而后拉着南乔的手，熟门熟路地向着一人家走去。

    柳初年明知她看不到自己，但还是不自觉地低了：“师父。”

    柳初年对风鸢城熟悉得很，借着换防的机会带着南乔溜了去。

    凤钺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凤钺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那诡异反而褪去，笑容中带了几分释然，像是想开了什么一样。

    柳初年一愣，一时之间竟不敢惊动她。

会如我一般的。”凤钺没被她这话给刺激到，反而有些挑衅地笑，“你是我的女儿，骨里的是我的血，这是变不了的事实。”

    温镜背对着她，良久之后叹了气：“你到底还是来了。”

    “当初在南梁，若不是有南乔帝姬那一变故，只怕今日也不会是这般境地。”凤钺倚在墙边，中浮现了让柳初年无比熟悉的笑意，“时运不济，我也无可奈何。可元熙，时运总不会永远偏向你那一方的……如今，你的变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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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初年本不该被他这虚张声势的一笑吓到，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追问了句：“你笑什么？”

    柳初年本不想被他三言两语就带跑了的，但她对凤钺的顾忌是固的，所以最终还是在前往风鸢城的路上将此事告诉了南乔。

    温镜扶着石桌转过来，南乔这才注意到她双目合着，竟是个盲之人。

    柳初年这才知她的确有事瞒着自己，还瞒的如此严实。

    她磨了磨牙，决定将此事暂压来：“等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温镜抬手拿起石桌上的竹杖，缓缓地站起来：“你说你问心无愧？从秦晋飞沙关，一路到风鸢城，你助纣为，与秦敛一路踏着晋国将士的尸骨而来，你与我说问心无

    “若师父问的是家国大事，我自问问心无愧。”柳初年缓缓走到她面前，低声，“若师父问的是连师之事，我的确应该请罪。”

    柳初年知凤钺并不是喜虚张声势的人，更何况现这状况他也委实没这个必要，但为什么他敢如此笃定呢？

    柳初年看着他这模样，知自己也问不什么，索直接拂袖而去。

    “你来什么呢？请罪吗？”

    南乔眨了眨，而后若无其事地笑：“等到此事了结，我再与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