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镜将自己所知晓的龌蹉事和盘托，到最终已经脱了力，觉着自己仿佛走过了阎罗殿，受了满天神佛的责问。

    随着温镜缓慢的叙述，南乔不由自主地握了柳初年的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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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钺这个人，走一步想十步。早在那个时候，他就想好了将来的。”温镜逐渐安静来，回忆着当年的，“他居于之中，不便手朝政，所以开始暗中建立了一个誓死效忠皇家的组织，用来些上不得台面的事，那便是易寒了。可是最初那些人总是不能尽如他意，他便开始着手挑选一些年纪尚幼的孩童来亲自培养，这是为什么现在的易寒都唯他的命令是从。”

    “世人皆说当年元熙帝姬血洗卫国都城，可我看着初年，觉着她无论如何都不这样的事。”南乔无视了柳初年探寻的神，径自说，“此次随着秦敛而来，她也不肯披甲上阵，不肯看两军厮杀，所以我想着，她或许是在刻意躲着。初年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但她意识地避开了此等场面……那您知为什么吗？”

    她这话说的凌不堪，南乔与柳初年皆是一雾。温镜苦笑着承认了南乔的话：“二十四年前，一场大火烧掉了秦岭所有药材，那一味药再也不存于世。二十四年前，先帝传位于陛，立凤钺为凤君。当初那个征战八方威风赫赫的大将军卸战袍委，回程之时路过秦岭，听闻了那一味药材，吩咐属摘数株药材，而后将剩的付之一炬。”

    “这些年来，丹青碧养来最好的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便是烟景了。烟景原本还有个双生的姊妹，但凤钺只需要一个暗中的首领，不知经过了怎么一筛选，最后还是选了烟景……”

知？”

    南乔见柳初年并没有太

    “他挑资质上好的孩童，对她们行潜移默化的教导，再辅以丹青碧的引导，生生地将那些孩养成了冷血无的杀。”温镜顿了顿，“丹青碧便是当年秦岭的那味药材，凤钺为它起了这么个名字。肯将碧血写丹青，真是嘲讽啊……当然，有时候失手用过了量，也会造就疯一样的人，凤钺就会将她们抹去。”

    温镜闭摇了摇，在南乔准备放弃想要告辞时，她却突然开：“我先前总以为元熙征战沙场无往不利是随了凤钺……或许从某意义上来说，的确是随了凤钺……只是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对元熙用那手段。”

    南乔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二十四年前那一场火竟是凤钺的手笔，转看了柳初年一，却发现她十分平静，仿佛温镜所说的诸多事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温镜眉尖一动，柳初年有些震惊地看着南乔。

    “这些事，我虽没参与，但也是知之人。现这般局势，也有我造的孽障。”温镜自嘲地笑了笑，“我以前总是觉着自己应该拼死拼活不惜代价地护着晋国，这些事也应该死死地烂在我的肚里。可如今国将不国，你成了这模样，连茜也已经送了命，我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呢？”

    柳初年八风不动的脸上透一些悲意，最终却换上了解脱的神：“我总以为我是个与世不合的怪人，生来噬杀，为此暗中耿耿于怀十数载……如今，我倒终于可以给自己个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