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珠儿：“可是珠儿这么好看，小公也会喜吧？”

    韩珠儿摇摇，“我本碰不到小公，太多人要朝小公边挤。而且……小公对大家都是一样的，可能是年纪还小吧……母亲说，小公还不懂。”

    其实我也不懂，我觉得成亲就是两个人一直待在一起，一也不好玩，“懂什么呀？”

    韩珠儿瞪我一，“就是……那个啊……”

    我挠挠，韩珠儿也没法真跟我解释，只好说，“你自己琢磨吧，总之我一定要嫁给小公！”嫁给小公有诸多好，比如光耀门楣，比如富贵荣华，韩珠儿定地认为，小公无疑是最好的夫婿人选。

    “你懂得真多。”我觉得她跟元束一样，不像个孩。

    说起元束，这些天他没法总是来找我，偶尔碰见，也说不了几句话。我同韩珠儿告别后，就发觉背后一阵森森凉气，一转，元束那个小冰块果然杵在前。

    他也瞪着我，仿佛我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元束拍拍不存在的灰尘，走过来，着我的腮帮，“你果然背着我跟别人玩，我就说你怎么天天都兴兴的，那不是韩太守的女儿吗？小扇，你是不是挖空心思要从我上离开啊？”

    我好不容易把脸上的拯救来，觉得元束怪气的，“没有。”

    “你说你想回家，你和我说就好了。”他又是睥睨我，“要是你实在想回去，我跟父亲说，让你回家一趟就好了。”

    我还是不兴，我不想待在这里。

    连空气都是不自由的，到都是规矩，人也分叁六九等，我只是想好好地光着脚在野地上奔跑，而不是被勒着细细的腰带，饿着肚，也不准晒太，再这么去，可就得憋病来了。

    “我不喜这里。”我小声说。

    元束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也愣住了，不过没有生气，好一会他才缓缓说：“可是小扇，我也是一直在这里大的……”

    元束也不快乐，甚至这就是他的命运。

    有很多无形的东西束缚着，无法挣脱，我只是短暂地待了一阵就几乎要窒息，而元束在这里生活了十一年。

    我也不知怎么安元束，他看上去很难过。

    等我走过去想拍拍他的背，他却用力攥我的手腕，“小扇，不要走好不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别离开。”

    虽然元府的佳肴很味，可我还是惦记家里那简陋的餐。我看着元束，“不要，我想回家。”

    元束惨白了小脸，“小扇，我早就跟父亲说，要你留来。”原来他早就跟元大人说过了，我忽然有被他欺骗的愤怒，哪怕他现在像个可怜兮兮的小狗。

    我怒视着元束，他也板着脸和我对视，没有丝毫退让。

    “叛徒！”我推了他一把，元束跌坐在地上，我也不回地跑开了。心里一团背叛的火焰灼烧着心脏。

    /05/

    小公站着，元束跪着。

    我第一次见到元束这般模样，他脸上挑不一错，而小公呢……我一回见到这位“小公”的庐山真面目，先是一绣金朱红袍，佩环饰，腰间还有把刀鞘嵌满宝石的匕首，小公的打扮就要尊贵得多。

    他的年纪跟元束差不多，只是个要矮些，可所有人在他面前都偃旗息鼓，我趴在树上，屏着呼，一眨不眨地看。

    小公生得像个小菩萨。

    雌雄莫辨的相，红齿白，尾一颗细细的小痣，可没什么妖气，看人的时候，也带着居临的怜悯。他倒是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梳着发髻，而是披散着，漆黑的发丝间夹杂着几缕编好的发辫，我看像是匈那边的打扮。

    不过小公不是匈人，他不过是要一群人陪他戏，现在他就要演个匈王。恐怕匈王还真没他这么威风，这些年匈被打得气焰歇了，送了好些质。

    小公手里端了个象牙杯，漱了，才大发慈悲，朝众人：“都散了吧，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