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我倒是许久未见过大哥哥。

    他对她却更切，我的瑽儿他重又将她覆在，握着她的腰，几乎是要把她舂碎了一般。

    她方才沐好的发尽散了，如泉般淌在两人旁。他低笑：没得磨坏了你的发。他转而将她抱在上，自欣赏着她迷中可怜可的神态。她被他看得肌肤生霞，一双手却被他握着，不得遮掩半寸。

    正当此时，侍女推门，捧了一应梳洗用来，大约是估摸着时间刚好。她默默起，任侍女为她洗，整束衣。

    我不准你走。

    他习惯了她掩饰在顺从之的疏远，却不意此刻得了这一丝温存。好，都依你。

    她也曾这般卑微地挽留过别人。她可以留多放浪的夫君，却留不住心的人。她任他将她倾倒在床榻之上。他一边吻她，一边解去她的衣带。她几乎在他的重量覆在她之上那刻就酥了来。她是被男人驯养着习惯了这般急切的需索的。

    她醉死在他怀抱里。他仍是这般渴求她的。她在这般炽烈的事中才到些许被需要和被保护的安宁。

    日日复年年，他会有自己的妻儿，总会放过去，也将她一并遗忘。她也可以再添几个像阿恕那样乖巧的孩，也把他忘记，思及此，她终是脸埋在手臂悄悄哭声来。她忽然懂得了当年母亲的怨恨与寂寥。她母亲的所有浪漫天都在闱之中消磨殆尽，到最后连躯壳都化为灰烬。只有思重的人，才会执着怨恨，才会觉得人世寂寥。

    六哥不要看了，不要看我她求他。她在他调，一肌肤红如盛开的赤白桃李，连尖儿都熨帖得滴滴的，整个人几乎要酥倒在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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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堕在红尘幻梦之中。他仍是她的。她从未失去过他。

    他闻言笑：今天却不成。那地方你这般小女去不得。   他在这府邸之外，自是别有天地。

    她转给他，问：可要吩咐车？他仍是端详着手中画卷，只是颔首作答。

    六哥我受不住这般

    她转过脸去不言语，他双手捧过她的面颊来。她不肯让他见她这般，无可躲藏，兼之惧他疑心，只好拂开他手，却又把面颊藏他怀里。瑽儿去不得的地方，六哥也不许去。

    他仍是专心研读，不言不动，似是未发觉她在旁。她有些退不得，正当她犹豫是否要打扰他，门外却传来了仆役通传的声音，她接过来，却是李璟的帖，为了不知何时的赌约，与若人等在撷云台设宴。

亮的天光看到自己的。她想起午后窗边窥到的侍妾，意识地与自己相较。她仍是的，寸寸肌理都有韶华初盛的光辉。一次生育褪去了几分稚气，如今她已是个完全的女人。

    我不走。不过

    她梳洗完毕时，他却仍是在外间翻看着画卷。她留心看了一，见不是她素日里翻动的鸟画册，却是一卷裴氏编修的旧画册。裴氏向来富有雅擅丹青之人，有人辑得一册，大约也不是稀罕事。

    她幼时曾于画中见过沐浴时分悄悄自渎的女。那时她并不解其意，以为是寻常人家的女孩要自己沐浴，此时才悟到当中幽密的意思。她的手不由同画中女一般悄悄探去，脸颊也烧得绯红，却又怯怯收回了手。哥哥她念起他同她屈指可数的几度肌肤之亲。她全力压抑住心中起伏，她别无选择，只能甘心无知无觉的兽，唯有这般，才可在此间恬然自存。然而她仍止不住想到他，他如今终得以逃脱困兽的生涯。那样他大约会快乐了，他可以报得血仇，全心全意去他的王世，他是那样的好将军，没有人不愿跟随他。

    他似有几分歉疚似的，把她揽在膝上。方才沐浴的气激起她肌肤的香气。他的颌搁在她肩上，鼻尖抵在她颈侧。你好香。

    我的好瑽儿，我心里的人

    他将她转过来，却见她泪朦胧。他一时失笑，她向来对他不闻不问，总不是一直为他在外冶游而难过。他哄她：是谁欺负我的小瑽儿？

    这一年西京的夏季极苦。齐王就病死在夏末，而不久之后王的摄政亦死于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