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经过前院，见刘贤弟又犯病了。”大公朝刘太医拱了拱手。

    “他这病是怎么得的？”卫渊问。

    卫渊，不再说什么。

    “据说是刘太医的母亲那边有这病史，刘太医和他的母亲都没有得，不知怎么传给了孙辈。”大公回答，“刘家医术明，然而这是胎里带来的病，只能平时注意着些，却没法治。”

    倒是雷厉风行。

    “清醒时是极伶俐知事的，也常跟我在一玩，犯病时却六亲不认，只能让小厮们捆起来关在房里，等这病过去。就是因为如此，刘家累代太医，一直侍奉皇室，刘磊这代却是不能了。”

    “再说我兄弟在林里好着呢，得那是躯伟岸八面威风，额上还带个王字，跟我简直一模一样，就他能比的上？”

    “那位大公还真有意思。”卫琥坐在车辕上赶，乘着周围没人，朝旁边的卫琅低声，“从来没见过腆着脸就贴过来，蹭吃蹭喝的。”

    他素来怜香惜玉，不愿见人伤，因此也就避开对方来历世不谈，只大谈此间风土人。

    刘太医须发白，却面红光泽，正是鹤发童颜，闻言脸上泛起一层愁，摆摆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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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还是人家帮忙找了看的大夫，听卫琅卫琥越说越不像话，卫渊伸手敲敲车窗，轻咳一声。

    “这是刘家的少爷，名叫刘磊。”大公在卫渊旁边叹息一声，介绍，“刘太医六十多了，一辈就这个独儿，却患有疯病。”

    这一虎一狼才闭上嘴。

    被几个小厮死命压着往前走，却仍旧在不停挣扎，从咙发野兽般的嘶吼，看着十分骇人。

    大公自认是个讲究人，刺史府的十几个厨亦是重金所聘，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说什么？！”卫琥皱起了鼻，把脸凑近卫琅，“你仔细瞧瞧，他哪里有我好看？！”

    大公不由得产生了和卖茶妇一样的想法，心中暗忖，这人明明着布衣却如此细讲究，又生就这般尘相貌，难是懿国的帝族血脉改换姓名落至此？

    少年穿绫着绸，却衣裳凌全是土，黑发散、上的金簪歪在一侧，睛通红，嘴里着帕面扭曲。

    “是啊，跟你像。”卫琅调侃，“也不知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刘太医在后院医寮等着他们，卫渊刘府，坐着椅途过回廊的时候，看见几个小厮拿着麻绳，捆着个少年匆匆走过。

    “卫兄是来稷城看的啊。”酒至半巡菜过五味，大公，“那可算是来着了，稷城里正有一位退来的刘太医，不是谁都能请的动，却跟我母家有旧，大约能卖区区几分薄面。”

    于是饭后傍晚时分，卫渊就坐上自己的车，随着大公的车往刘太医府邸而去。

    等到了医寮，就见刘太医正在那里等他们。

    说完朝旁的一个家丁吩咐：“拿了我的名帖去刘府，就说一会儿我要带个人去瞧病。”

    车行辚辚，没多久就到了刘太医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