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脑清楚能开说话了，还怕他抢了我鸿儿的前程不成？既是府中血脉，好吃好喝在家里养着就是，家里孩那么多，也不缺他一个。”

    “至于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除了木莲之外，刘太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卫夫人抬望向他，敛去畔微笑，“你，明白吗？”

    那目光并不凌厉，却令刘太医如同千万细针刺脊背，讷讷：“明、明白的。”

    卫夫人一笑：“那就去吧。”

    待刘太医离开之后，卫夫人转而朝边侍候的嬷嬷：“木莲，拿条裙来我换。二公回来了，我要去告诉老爷这个好消息。”

    是啊，她心地纯善、为人行的端坐的正，二公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好怕。

    卫刺史此时坐在书房灯，他颔五绺须面容清癯，四十岁左右，穿着藏青的家常绸衫，见卫夫人来找他，便问：“静娘，何事？”

    卫夫人朝他行过礼，这才：“寻常事并不敢叨扰老爷，是二公回来了。”

    卫刺史听了，脑海里就浮现这个儿的模样。

    痴傻憨，一张五官模糊的胖脸，上一圈圈的，歪嘴斜，角不时滴落涎，需要小厮在旁拿帕跟着拭。

    无论兴还是哭闹，都只会挥舞壮手臂，从腔中发难听的“嗬嗬”声。

    他探，年轻时英俊倜傥，茂娘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却生这么个嫡。

    甚至茂娘还因为生这儿送了命。

    卫刺史把手中公文往桌案上一拍，发啪的一声，语调中压抑着怒气：“不是送的远远了吗？才去两年多，这祸害怎么又回来了？！”

    “静娘，是你接回来的？！”

    “老爷，你还生二公的气啊？”卫夫人走过去，并没有正面回答卫刺史的问题，不不慢的替卫刺史捶肩，悠悠，“老爷知他是痴傻的，在池畔玩的开心了，一时忘形推漓儿，绝非自本意。”

    卫漓，是卫刺史的小儿。

    当年不过三岁，虽为庶，却聪明伶俐又生得活泼可，得卫刺史喜。

    “可是漓儿死了！漓儿死了！”卫刺史气还没散，“我早说他痴傻残疾又克母不祥，孩童时就该拿去淹死，都是你一直护着惯着，才有此祸！”

    “是，都是妾不好，就留这血脉，难免偏疼。”卫夫人抚着他的，“二公在外看了大夫，已经好些了，您……要不要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