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几粥，就着黄酒吃了一个糟鹅掌，就看见大姨娘带着两个丫，一个丫在前面掌灯，另一个丫给大姨娘撑着伞，匆匆往这边赶过来。

    “大小不懂事，冲撞了二公，还望二公原谅她年幼无知。”

    大姨娘刚到卫渊跟前，就福行礼陪罪，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

    “不是已经罚过那丫了吗？”卫渊淡淡。

    “若非主人授意，婢怎敢如此？”大姨娘抬望向卫渊，鼓起勇气，“有错的，是大小。”

    “呵呵，没想到这家里，难得有个明白人。”卫渊接过卫琅递过来的帕，慢慢手。

    人灯淡黄的光映照着卫渊平静的脸，辨不喜怒。

    让人难以揣度其心。

    “既然知有错，就应该受罚。”卫渊好了手，吩咐旁边的小丫，“去，给大姨娘腾个座儿。”

    “等大妹妹在中玩够了，姨娘再领她回去。”

    明明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大姨娘却从卫渊上到了一无形威压。

    这威压，她只在老爷上觉到过。

    是为上位者，理所当然纵掌控一切，年日久而形成的气场。

    大姨娘不敢多说，也再不敢开为卫桂求，朝卫渊行礼后就在木台安静坐。

    等到卫渊用过饭，又要棋。

    玩得还不是常见的围棋象棋，而是一个大的木制棋盘摊开来，掷骰玩的走格棋，最少可以两个人玩，最多可以容纳八个人玩。

    人越多越好玩，开始可以选择互相结盟先让谁破产局，看运气也看脑策略。

    赢家到最后却只有一个，能够收走台面上所有铜钱，玩法新鲜又有趣。

    这段时间平院里的丫小厮们都学会了，木亭中不时传来声笑语，衬得大姨娘这边越发坐立难安、孤寂冷清。

    玩过两把大富翁，见着更敲亥时，卫渊才命人收拾了这一摊，打算回去。

    临走时似乎才想起大姨娘，朝木亭角落望了一，：“大妹妹现在约摸着已经玩耍够了，姨娘可以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