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兄弟们私底偷偷喊他“鬼面郎”，见他走过来，个个带着隐秘的笑容一哄而散。

    想起他明明是正嫡，储君的第一人选，却因为这张脸被封“恭王”，要他安份守己，恭顺未来的皇帝。

    尽皇室向来讲究喜怒不形于声，还是有泪从底激动漫溢而。

    26.  第 26 章   请封

    恭王对镜自顾良久，才放镜，起朝卫渊郑重一揖：“二公为孤去除胎痣，无异于再造大恩。”

    “殿将来，不打算支付酬劳吗？”卫渊看着恭王，目光疑惑。

    “并非如此。”恭王没料到卫渊是这个反应，错愕片刻后回答。

    “那么我对于殿，就没有恩。”卫渊端起茶杯。

    卫琅走到恭王旁，伸手请的姿势。

    竟是就此端茶送客。

    “好、好，二公果然不同俗浊。”恭王站起，将金丝面重新扣在脸上，大步走厅。

    影虽走远，却抛洒一串畅快笑声。

    “公要扬名，不用跟恭王结吗？”卫琅见恭王离开，一边收拾待客茶，一边问卫渊。

    “不用结，他此去必会扬我名声。”卫渊回答，“否则一个皇跟外放握有军权的臣家私来往，没有正当理由的话，皇帝肯定生疑。”

    “如果他连这都想不到，那么就更没有必要结。”

    卫琅恍然大悟：“公说对于恭王没有恩，也是于这方面考量。”

    “他一心去除胎痣，不就是想要那个位置？”卫渊解释，“从龙之功一步登天，许多人不惜为此呕心沥血，押上所有。而自古帝王大都疑心重，功臣难，事败则诛连家族，事成若因功显耀惹了帝王猜忌，最后也不一定能落得个好场。无论他将来是要夺嫡，还是顺利登基，一旦扯到恩义，被绑上他那辆战车，都是件麻烦的事。”

    “虽然我未必不能解决，却不耐烦将来去跟人纠缠这个，不若银货两讫。”

    卫琅，叹服：“公思虑远。”

    卫渊微微一笑，心想，不过是活的时间，经历事多了而已。

    “殿不再多坐一会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