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急促。

    中翻不息的是钦羡，是对不可攀者的仰慕之。

    如朝生暮死的蜉蝣，无意中看到了沧海桑田；如井中之蛙忽然井，仰望无边无际的浩瀚苍穹。

    这者是她的二哥哥，现在和她站在一边。

    她伸手，偷偷扯了一大姨娘腕上的玉镯，低声：“姨娘，有二哥哥在，你不必怕她！”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踩不她，漓儿可就真的冤莫白了！”

    大姨娘今天既然都彻底豁去了一次，听到亲女儿这么说，便再度壮胆上前福行礼：“老爷，四公之事，婢妾就是人证！”

    卫夫人抬起，望向大姨娘。

    往常都是大姨娘跪卫夫人，如今却是倒转了过来，大姨娘站在卫刺史跟前，而卫夫人则跪在地上。

    大姨娘想起夭折的卫漓，一时间肝寸断，指着卫夫人泣声：“也是婢妾愚笨不知藏拙，四公生来聪明过人，老爷那时在房中诵读一篇鸿蒙太初赋，他不过三岁，在旁听过就能复述。老爷大喜，从此经常带四公在旁，亲自教导，谁料就碍了夫人的！”

    “夫人觉得四公将来会对大公有妨碍，便设计溺死了四公，并将罪责推在那时痴傻不知事的二公上！”

    卫鸿听见了，忽然一撩摆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大姨娘疾声：“大姨娘，我知之前母亲一时急错怪你毒，你对母亲怀恨在心，却不能这般胡言语！”

    “母亲或有治持家不严的责任，但四弟的死是大事，你怎么能胡推到母亲上？！”

    “不是胡言语。”

    一反驳的女声响起，却并非大姨娘，所有人的目光都循着这女声望去，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完全可以置局外的人——

    二姨娘。

    二姨娘穿着莲青衫，五官清丽，虽说也是三十多岁、生养过三个孩的人了，可段依旧婀娜，站在那里像是一张挑不错的工笔人画。

    在卫刺史目前的一妻二妾当中，二姨娘无疑姿容最，卫刺史得了闲也最往她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