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琅跟在卫渊后，大的如同一棵松树，陪伴着卫渊慢慢走上山坡。

    如今他已是金丹初阶的修为，两年时间，搁外门的话大多数人都还没引气。真传弟里面最尖资质的人材，也不过堪堪能达到炼气一二层。

    而卫琅却结丹了，说去简直骇人听闻。

    不过他上佩带着掩盖修为的灵，倒是没有人能看来。

    卫渊站在山坡之上，看着方一块一块整齐的连垄田地，远方的瀑布和桂林，难免升起一惜别之。

    不过，他来仙门就是收集整理灵基因数据的，如今数据已经收集的差不多，虽然还没有行完全的归纳整理，却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公，你真的不能修炼吗？”卫琅走到卫渊旁，与他一起俯看脚那片大地，声询问。

    “大约是医者不自医吧，我没办法让自己生灵。”卫渊回答的很轻松，“恐怕只能个凡人了。”

    卫琅声音沉去，微微带着喑哑，终于还是说了盘亘于心的问题：“那我们将来怎么办？”

    凡人寿数不过百年，炼气二百左右，筑基可延寿至三百以上，金丹千岁。

    卫渊也并不避讳这样的问题，想了想之后回答：“离开我，你们或许会难过一时，却终究都会找到自己想要走的路。”

    “你们将来的路都会很，能够记得我陪着你们走过这一段，就已经很好。”

    卫琅的看着卫渊，角微红，拳不由自主地攥了起来，默不吭声。

    “世间事都是这样，有聚必有散，留往往让人后悔。”卫渊知卫琅心里难受了，伸手拍拍他宽厚的肩膀，笑，“记得你喜地衣吧，我见她和大壮二壮对你也很有好，要不要找个机会，帮你跟她说明白……”

    “我对地衣，不是那喜。”卫琅却打断了卫渊的话，“不是的。”

    当初的那个冬天，他之所以对地衣好，是因为尊主怜惜地衣。

    如果他不对她好一些，尊主就会越发怜惜她、而接近关心她。

    他对她好，一方面是想尊主能开心，另一方面其实也是着嫉妒心的，不愿意她过于接近尊主。

    这说来百转千回，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会明白。

    地衣是个好女人，各方面在卫渊看来也都和卫琅般，卫渊略为失望，却亦尊重卫琅的选择：“你放心，不是地衣，将来也会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