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

    他那时候虽不知是什么，却已经意动魂摇。

    执意带潇玄回乾坤，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他，另一方面大约也是因为六已动。

    “陛，他害的你还不够惨吗？！”星阑大喊，“他的那些事，他让陛受到的伤害……死一万次也难赎其罪！！！”

    “你知的，他不会再伤害到朕。”苍梧回答，院间穿过的风动他十二旒垂的绶带，眉间是一片凝固了的平静，“你知的。”

    星阑忽然不再说话，四周的虫鸣鸟叫变得格外清晰。

    “朕对潇玄动了六，那又如何？”苍梧顿了一顿之后，继续，“朕不会再为他到痛苦，他又是个凡人，等他年老迟暮，朕的六随之消减，自然就从此不再会将他放在心上。”

    “他这一世，都只会是朕的笼中鸟、掌中之。”

    “陛……真是这般想的吗？”星阑迟疑。

    “朕知，万年前发生的一切，让你害怕旧事重演。”苍梧的目光掠过星阑，“但朕已经和万年前不同，也不能够再继续逃避。”

    “这可能也是上天，给予朕彻底解脱的机会。”

    他现在已经非常清楚，他的那场劫，从来就没有结束。

    星阑默片刻之后，朝苍梧一躬，继而影化星光，消散无踪。

    卫渊却不知外院中发生的一切，他在房中提狼毫练了几张字，又画了小半幅山图，见碧纱窗外日影西斜，这才搁笔，吩咐两个偶人摆饭。

    虽说不得乾坤，但这里的生活真是没得说，饭桌很快摆上了炙羊、爆鳝段、蚝油生菜、锅菜、番茄汤、烩面……仙与凡间不同，他想要吃什么，只需要闭上睛想象一其香味形，偶人们一顿就能将其端上饭桌。

    卫渊刚刚在饭桌前坐，还没有来得及拿起筷，就只见一个玄衣金饰的大人影现在门，堂而皇之的走了来，坐在卫渊对面。

    接着卫渊便毫无准备地看着天帝拿起筷，挟了一截鳝段放嘴里，慢慢咀嚼，然后朝他挥挥手：“不必多礼。”

    想要见礼，却似乎错过了时机，于是卫渊只能开问：“陛，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