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锋。

    卫渊与七杀四目相对，看着这张年轻张扬的面孔，忽然回想起万年前的七杀，并不是前这位。

    那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卫渊仅仅与其打过几个照面，也没有谈过，但印象极其刻。

    中年人与安居天界的一众仙神不同，他上总带着妄念岭风沙万里、蓑草连天的气息。

    不过这并不算奇怪。

    七杀为镇守妄念岭边境的将星，于征战杀伐的最前线，与界浴血搏斗，是天界十四主星中最容易陨落的一位。

    并且往往是，神魂俱灭的那陨落。

    万年过去，那位沉默寡言的中年人大约已经不在，才会由别的年轻仙神上位替。

    “此事，朕不允。”天帝很快回答。

    “等等，我认识你吗？”卫渊倒是有些好奇，撑着脸颊望向七杀。

    “啸星锏，葬城。”七杀直勾勾看着卫渊，从齿中吐六个字。

    卫渊在心里叹气，原来是仇人。

    当初为了给小傻炼延寿药，需要一株般若，却听说此年日久修成仙灵，化人形，往凡间去了。

    他找到那仙的时候，她已经嫁人生，明明可以韶华明艳，却伪装成三四十岁的半老徐娘，本本份份的生活在人堆里。

    卫渊当众将她炼化为原形，携之而去，那日起满城香气不绝延绵数月。

    后来那座小城，就被好事者更名为“葬”。

    其上淌着一半仙灵血脉，又不知在哪里得了件神兵“啸星锏”，居然磕磕绊绊找到了卫渊居住的冰湖畔，日日在外哭喊叫嚣，要与卫渊决一死战。

    他又哪里是卫渊的对手，卫渊每每听他在外叫唤，都会来把他揍一顿，然后提溜着丢去。

    而这位一旦养好了伤，就又会接着回来叫战。

    如此往复了十几年，才没有再继续过来，让卫渊有段时间竟然觉得不习惯。

    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