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继续舞宴。”

    “是啊，今日是我族新生之日，尊主在此屠灭妖正是大吉之兆，不尽兴不归！”素婆婆站起来，神采奕奕的发话。

    “哎呀，刚才梦回的那么好，谁还敢在尊主面前献丑啦。”有少女笑着说，梦回就坐在她旁，脸红红不好意思的推了她一把。

    “今天晚上主要是图个兴闹，又不是赛舞。”一个银发的中年男站起，豪朝四周抱拳，“若是尊主不嫌弃，我苔也来献舞一曲！”

    “来来！”卫渊笑。

    名为苔的中年男灿烂笑容，朝卫渊恭敬的躬一礼，接着摸一柄手鼓，迎着熊熊篝火，一边敲打一边了起来。

    他们这一族确实很擅歌舞，与梦回轻盈飘忽的舞不同，苔的舞充满了成年男的雄浑力，步步踏在鼓上，又是另一番风味。

    “野幕敞琼筵，羌戎贺劳旋……”苔一边敲鼓一边唱，正是千年前脍炙人的行酒诗。

    “醉和金甲舞，雷鼓动山川。”卫渊伸手打着拍，笑而和之，拿起手边的小瓮酒，端起来对着瓮嘴喝一。

    卫琅在旁边看着卫渊在火光中舒展的眉，伸手拿起那小瓮酒，嘴印着卫渊刚才喝过的地方，也喝了一。

    一千年的时光，真的很很。

    到卫璐他们的孙都换了不知多少代，到昔日故人尽皆面目全非。

    包括他自己，都不敢回再看这一路是如何行来。

    然而这样坐在尊主旁，看着尊主，中落尊主喝过的酒，又觉得千年岁月其实只是一刹那。

    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卫琅，你骑的那条鱼是月光鲤吧。”卫渊偏过，望向卫琅笑，“没想到能喂得那样大。”

    月光鲤是卫渊当年所赠，也是卫琅边不多的念想，用集天地华的瑶池养着，喂以琼浆玉，再经过一代代的择优繁，能不大吗？

    但卫琅只是笑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没想到会养到这样大，大约是千年间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