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阿卫。”卫琅微微息着答，角弯起带笑，黑眸中倒映着卫渊的影。

    卫渊如今是神明，要去哪里也不必像凡人时那样准备车，带上大包小包的一堆件儿。

    说要去仙门，纵然相距有数十万里之遥，也只需要走神庙招手唤来月光鲤，和卫琅共乘鲤背，乘风破云而行。

    卫渊曾经在仙门生活了几年，对这里还是比较熟悉的。

    然而来到仙门上方，却只见山门残破倒塌，焦黑一片，原先的千余座浮山都不再于天空中悬浮，而是落在了地面上。

    并且其中山峦大半尽皆破碎，看上去还和山门一样被雷火焚烧过，寸草不生布满焦黑灼痕，房倒屋塌不能再住人，只有两三座仍旧保持着基本完整的形态。

    卫渊曾经带着封氏妹，以及卫琅等人住过的瀑布桂林，就是其中最完好的一座。

    只见青山秀丽，瀑布隐约传来响，田地块块分明，竟宛若旧时模样。

    “随着天战败，天地之间灵气断绝，这些浮山也就不能再漂浮于半空。”卫琅坐在卫渊旁，一双手扣着卫渊的腰，“千年前开启神大战，不止是天和域之间的战斗，修士和邪修也都参与其间，各为其主。”

    “当时战况颇为惨烈，死伤无数，导致浮山尽皆破碎，只残余这两三座。”

    “原来如此。”卫渊，随即又叹，“你看我们之前住过的那座浮山，大约因为不起，倒是幸运的完整保留来。”

    “嗯。”卫琅回答的模模糊糊，轻轻将靠在卫渊的肩膀上，伸开修有力双臂，将卫渊的窄腰搂得更一些。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幸运？

    他最不愿意欺骗的人就是卫渊，却又不得不一直在卫渊面前，编织着半真半假的谎言。

    “千年来凡人再也无法修行，再加上经过神之战，仙门大能尽皆陨落，如今剩的人不多。”卫琅顿了一顿，“卫琥他们，如今都住在我们曾住过的那座浮山上。”

    “既如此，我们就赶去看看吧。”卫渊驱使月光鲤落，熟门熟路来到了曾经的瀑布边，桂林掩映的那一排窟前。

    一千年过去，这里却真的半都没有改变过。

    连桂的香气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