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男人像是燃了一支烟，冷笑，“是听话的。免费保姆，多方便啊。”

    “啪嗒……”

    听见门响，有人望向门外，不觉了睛。

    旁边人问：“怎么了？”

    “不、我刚才看见那边好像站了个人。”那人笑了，“估计是看错了吧。”

    周寻离开了酒店。

    但他没有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

    12月25日，圣诞节。街上到都是侣。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一丝甜滋滋的气味。

    但与周寻无关。

    他像是隔离于人海之外，失魂落魄，只剩一存在于此地。

    他不知自己来自哪里，又该去往何。

    对那个女人而言，自己是个累赘。迫不及待甩开，只在无聊的时候随手召回。

    对自己的人而言，自己是个“免费保姆”。

    周寻一直在麻痹自己的绪。无论秦宇升了什么，说了什么，哪怕再让他到不适，他也不会生气。

    因为他相信秦宇升是着他的，是这世上唯一在乎他的人。所以他可以包容和忍耐。

    何况，他也着秦宇升。在这世上，两个相的人能在一起，还有比这更奢侈的事吗。

    于是他眠自己，麻痹自己。

    他很幸福。

    可是梦终究只是梦，迟早有一天得醒。

    尽心底早已有了猜测，却不愿去面对。直到今天，秦宇升亲手将梦境撕开、展后边血淋淋的现实。

    自己对秦宇升而言只是个保姆，还是免费的。

    或许还能有其他名词。免费秘书，免费炮友。

    周寻停脚步。

    他周寻二十多年来的人生，就是一直在讨好别人。

    几岁的时候，他讨好嗜酒家暴的父亲。十几岁的时候，他讨好母亲、继父和他们的女儿。而现在，他讨好“人”。

    他以为的，人。

    “圣诞节糕降价促销，只剩最后一个啦。先到先得！”

    耳边传店员吆喝声。周寻转看过去。

    几分钟后，他买走店里最后一块糕，来到了附近公园。

    已经快零了，公园里空无一人。北风萧瑟，秋千随之晃，发吱吱呀呀的声响。

    周寻坐到木椅上，将糕放上去。

    打开盖。糕是巧克力味的，表层布满饼和巧克力碎块。袋里有附赠的蜡烛和餐盘。

    周寻拿来，一一摆好。

    手机开了静音，他也没有拿来看过。反正没人会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