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帽檐压得低，周寻并看不清对方的脸。

    虽然方思澄说不用他帮忙，但晨起已经成了习惯。

    会问这问题。

    听见有客人来，方思澄关上烤箱调好温度：“十分钟……”

    客人摇：“现在离圣诞节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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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闲聊了几句。

    必须再去找周寻一趟。

    翌日周寻一大早就起来了。

    网上搜不到类似案例，他就直接发帖问了。但那些网友的回答压就没到上。

    男生：“不急……”

    可要是睁睁看着对方跟某个面包店店员在一起，他又很不甘心。

    圣诞节？

    周寻：“圣诞节也会推限定糕，您可以到时候再来。”

    制造偶遇机会、表现自己、不要太直接、增加接。这些他又不是没试过，用没有。

    “秦哥，追人就是要大胆啊，要厚脸。”

    不过他似乎没怎么听过电台。

    周寻：“稍等，我去一。”

    总而言之。

    周寻对待顾客向来很有耐心。而聊得越多，越觉得对方声音耳熟。

    “宇、宇升哥。”他小声问，“你是喜上谁了？”

    是哪个电台主持人的声音吗。

    他转回：“不好意思，面包还没好。”

    清亮温，如沐风。

    周寻心想。

    “秦哥，你终于开窍了吗！”

    有时候想想，为什么他非得为一个周寻这么煞费苦心。

    直接表白？

    他一边听英语，一边打扫店里。

    秦宇升问完问题就后悔了。

    现在店里除了面包外还可以订糕。

    毕竟上一辈，他和周寻就是在恶作剧告白后关系才逐渐变好。

    因为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不想听。

    方成直接就开始说了，啰啰嗦嗦一大堆。最后陈词总结：“不过秦哥，像你这样的直接表白就成了吧。谁会不上钩？”

    开窍个。

    正这时，店门铃声响了。

    现在还未开店，门挂的是“close”的牌。

    客人笑：“一定……”

    方成说得都了，咕咚咽了大，一抹嘴角：“秦哥怎么样，对你有参考吗！”

    他放扫把：“您很急吗……”

    秦宇升睨了方成一，重新上耳机。

    周寻静静等对方翻完，过后才问：“您要订糕吗。”

    没多久面包烤好了。客人直接挑了几个。

    来的是一个年轻男生，形大。着罩与渔夫帽，只一双睛。

友的时候，方成表先是怔住、继而呆滞、最后又转变为激动。

    不过在周寻印象里，并不认识这副模样的人。

    周寻回到店，发现客人立在柜台前翻阅宣传册。

    他想……

    秦宇升之前也想过这件事。

    他把后边的话咽了回去。

    结果今天早起的不仅是他，还有方思澄。这会儿方思澄和店正一起在后厨忙活。

    问这个人，倒不如继续在网上查。

    穆白：“那为什么……”

    声音略有些耳熟。

    秦宇升冷：“怎么可能……”

    但现在他都明知周寻对自己不兴趣了，还要直接莽上去？

    穆白在一旁听着，脸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