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将教学提纲递过来。

    “你不知吗……”方成，“我说我要“报复”你，秦宇升那小就直接找上门来。好家伙，那气势可太吓人了。”

    “我不过是说说，那家伙可真动上手了。你们以前就认识？还是说他暗恋你啊。”

    回想起来，自从方成和秦哥闹了矛盾，连带着他们也同秦哥疏远起来。

    在他看来，自己原本满快乐的中生活就是因为周寻毁了。

    “你给我什么，我都说了我不去了。”

    “所以我让你带过去啊。秦哥要是看见你，说不定病直接就好了。”方成语带讽刺。

    “啪！”

    清脆一声响起，脸颊两侧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男生重重叹了气。

    平常吃饭烟去玩，就算去叫秦宇升，对方也不理不睬。

    方成死命挣扎：“你放开我，我一定要让那家伙好看！”

晃晃，落在周寻脚边。

    他并未参与之前的“报复事件”，对周寻的印象只是个颇受老师信赖的好学生。

    方成也没再，更没有去捡的意思。边还剩一节补习，他又扭回和人聊天。

    方成翻了个白：“你这么自告奋勇你去啊。估计门都不得给你开。”

    因此极其自然地打招呼：“怎么了……”

    老实说最近没了秦哥，就他们几个，无论是生活品质还是女孩缘都降不少，彻底成为平平无奇的中生。

    这是方成折的纸飞机，已经铺平。但纸页表面留的印痕却再也消失不去，如同蛛网蔓延了整张纸面。

    方成脸一发青，倏地站起。后座椅应声倒地。

    “那班主任让你带的作业……”

    这时有人靠近过来。他抬一看，见是周寻。

    那人不说话了。

    旁边人觉不太对劲，拉了方成袖：“别说了……”

    周寻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提纲放上桌面，便要离开。

    刚才那动作，倒真像是打蚊。

    方成嘴角扯着笑，却不带善意：“那么闲事，自己去如何？顺便把作业也给拿了。毕竟那家伙，为了你可是连“朋友”也揍呢。”

    “抱歉……”周寻收手，“有只蚊太吵，现在停了。”

    刚一转，就听方成声音在后响起。

    “嗐，秦哥都不理咱们了，咱们还脸贴冷什么。”方成十分不屑。

    方成当即想要跟去，却被旁人牢牢抱住。

    方成哪里停得住。

    周寻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

    “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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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寻侧看去。

    方成抬起看了一，没接。

    “那个啊……”方成笑，“我给他屉里了。反正带了也不写，那么急什么。”

    但要是再赶着上去找秦哥，恐怕真会跟方成说的那样，门都不给开。

    周寻压没听他说话，起桌上提纲就走。

    有人问：“老师不是让你把提纲给秦哥带回去吗。”

    “你他妈的——”

    像是自己也觉得可笑，哈哈大笑起来。

    方成一怔。见对面人双手落在自己脸侧，面无表地望着这边。

    “方成，你这态度变化可真大。以前别提这么多作业，秦哥的事、就是上刀山火海你也得去啊。”

    或者说，是秦宇升单方面疏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