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微弯：“怎么样？”

    是隔传来的声音。

    男声清晰可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上收拾！”

    这个距离着实有些近了。

    隔邻居的门大敞着，一大沙发堵住了。周边掉落不少零散家。大约是搬的时候没注意，撞上了门框。

    一秒，顾星河又跟着坐过来。浑不在意似的，示意周寻右手握拳。

    房分为上两层。顾星河卧室在一楼，而他则在二楼。搬去当天，保洁应该是刚打扫过，房间整洁明亮，一尘不染。

    他旋开门把手。

    但唯独弹琴的时候。仿佛有聚光灯打在上，极为放松享受，让人不由自主注视过去。

    对方现在名气毕竟太大，周寻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来到门前。透过猫望去，正前方什么也没有，只有空的走廊。

想知，沈承言这个人是否看破了他与秦宇升的关系，借此从中牟利。

    像这捉摸不透的家伙，是最难打的。

    “我还在考虑……”顾星河手扫过琴键，又朝周寻招手，“你过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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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星河抬起，琥珀的瞳折日光，变成了温的橘。

    着蓝工服的工作人

    那时候，顾河还没有用“顾星河”这个艺名。甚至连玩音乐的事也不敢让父母发现，只会趁父母不在的时候悄悄弹写好的歌给他听。

    顾星河手很漂亮，五指修骨节分明。在白琴键上弹。音乐微醺，徜徉在午的日光之中。

    顾星河正要跟上，却被周寻摁住：“你坐这儿……”

    当时的顾河还没有这么耀。材很胖，神态间带着怯懦与不自信。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外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重摔落。

    周寻弹第一个音符。

    周寻今天不用去上班，便坐到沙发。

    周寻认为顾星河应该没想那么多。但他自己毕竟喜男人，不着声往旁边挪了一寸。

    顾河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顾星河笑着抬起周寻的手放到琴键上，“要不要试试？”

    纯黑的立式钢琴放在客厅，尤为引人注目。

    周寻看着这样的顾星河，不觉想起从前。

    然后一秒，再次传来一连串响声。间或一慌张的男声，并听不清在说什么。

    但反过来一想，秦宇升也着实没必要为了知自己近况欠别人人。

    一曲终了。

    周寻和顾星河对视一。

    “没关系，主旋律我教你。很简单……”顾星河依然覆着周寻的手，“伴奏我来……”

    尤其是沈承言这个人。

    光从落地窗外挥洒来，落在青年亚麻的短发上。发丝微蜷，仿佛笼了一层金光。

    周寻起：“我去看况。”

    周寻走过去后，忽然被抓住手腕，就这么在钢琴凳上坐。

    “咚……”

    周寻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音乐细胞。

    三个月后，周寻租房到期，依言搬去顾星河买的房。

    周寻行李不多。收拾完毕以后，顾星河便拉着他来到客厅：“我这些天灵爆棚，写了好些曲。你要不要听听？”

    “这首歌是我想着你的时候写的。”

    顾星河坐到钢琴前，朝他笑笑，双手放上琴键。

    周寻鼓掌：“你首准备发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