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脸的廓都不太清晰。

    尽如此，周寻依然能想象对方面不善的模样。

    “万幸的是……”周寻，“还好把人抓着了。”

    秦宇升冷哼一声：“我可不觉得万幸。”

    在他看来这些罪是周寻替别人受了。光这一就让他觉得很不愉快。

    秦宇升：“你必须得搬走。”

    周寻没有立即回话。

    那里是顾河买的房。他搬走容易, 顾河恐怕没那么好脱手。

    对方大约是打算在那里久住去，家中的乐全都搬了过来。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就住址，让私生饭找上了门。

    秦宇升蹙眉：“周寻……”

    “我知……”

    周寻，“我会搬走的……”

    秦宇升语气缓和几分：“找房需要时间，你可以暂时住我那儿。”

    周寻：“我会找个酒店。”

    秦宇升：“…”

    他松开了手，站起，“随你吧……”

    直到掌心一空，周寻才意识到秦宇升竟然一直牵着自己。由于大脑一片混，以至于让他分散了注意力。

    周寻记得，秦宇升上一辈是从来不会在外边牵手的。

    大学那会儿还有可能。但等了社会，两人真正开始在职场跌打爬，对方态度就变得越加冷。

    秦宇升不想暴两人关系。周寻也理解这一。

    只是随着公司逐渐大，对方更加冷淡。在外看来，两人甚至称不上关系好，只是上司属的关系。

    周寻手落在床垫上。手背还残留着秦宇升掌心的温度。

    时间接近黎明，晨曦第一束光洒向大地。

    秦宇升看了表：“到你上班时间了。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语气明显透着讽刺。

    周寻：“…”

    周寻：“我今天请假……”

    “这样啊……”秦宇升扯了嘴角，“我以为你睛看不见也要摸着去上班。”

    周寻闭假寐。

    屋灯光落在了脸庞。秦宇升看见周寻睛仍显红。

    他原本没打算说刺人的话，只是周寻先是受伤、后又一再拒绝自己，让他不由有些恼火。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时间尚早，饶是医院也静谧无比。

    秦宇升低看了一会儿周寻：“睛还疼吗……”

    周寻睁开：“没刚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