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依稀能闻见店传来扑鼻的烤香气。

    结果专门跑来一趟, 还是没有吃成。

    顾星河只顾闷朝前走, 漫无目的。

    他不知自己要去哪儿, 也不准备到任何地方。

    只是一旦停，心脏那块的位置就会隐隐作痛。

    顾星河第一次恋, 也是第一次失恋。他第一次知这受。如果说当意识到自己对周寻的后，整个人都发烧一般灼。

    那么现在被拒, 则像是坠落潭。

    一切都很静, 前看不见风景。只听得见左侧心，愈来愈缓。

    “河……”

    “星河！”

    顾星河手腕被一把拽住。他意识就要手：“你认错人了……”

    “什么我认错人了。”

    经纪人无语。

    他刚把车开去停车场想来烟风, 就看见自己带的艺人闷朝这边走, 也不看路。

    他打了好多声招呼也不理, 跟没听见似的。与方才的雀跃简直判若两人。

    “你不是和周寻去吃烤了吗，一个人走什么。”经纪人皱眉, “就算这边没什么人，也要小心被狗仔拍到。”

    听见周寻名字，顾星河终于有了反应。抬去看, 才看清来人。

    经纪人见艺人表不对，不由一愣：“你怎么了？”

    几分钟后, 两人回到车上。

    小助理已经不见, 先班回家休息了。车亮着灯，经纪人递给顾星河纸巾。

    顾星河抬看一：“给我这个什么。”

    经纪人耐着：“你和周寻怎么了？吵架了？”

    顾星河不说话。

    “今天我跟周寻聊了一……”经纪人，“你朋友真不错的。有什么问题好好沟通，别生闷气。”

    顾星河沉默良久, ：“我和他可能不成朋友了。”

    经纪人笑：“哪那么夸张。这几年都过来了，吃一次烤就绝？”

    顾星河双手合拢。窗外是黑夜，让他半截拢在黑暗之中。只有手臂覆着前排灯落的光。

    方才抱住周寻时的还记忆犹新。

    顾星河闭了闭。

    “你向喜的人表白，如果被拒绝，之后还能当朋友吗。”

    “扯这个什么，我都结婚好几年了。”经纪人，“但既然被拒绝，那肯定躲得远远的，多尴尬——”

    说到最后，他终于意识到什么，张大了嘴。

    顾星河不再多言，转望向车窗外。

    只觉夜混沌，一切都无比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