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板。

    搞什么，连半句话的时间都不给他？

    他不觉垂，视线投向闭的门。门面冰冷，一如周寻的态度。

    少顷，贴在门上的五指蜷曲，手背几乎要爆青。

    周寻关上门后站了一会儿，又看向监控屏。

    外边的人伫在门前什么也没，盯了片刻门板，便转走了。

    他轻呼一气，去沙发拿电脑。

    有公务是真的，但并没那么急。如果秦宇升不来，他便打算今晚理。

    摁开机键，周寻底倒映着屏幕亮光。

    他并非想要捉秦宇升，或是仅仅跟对方维持关系。

    只是秦宇升这个人，很多事如果不能亲验一番，恐怕永远也不会明白。

    ——召之而来挥之即去，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从来不被放在心上。

    刚开始理公事没一会儿，门铃声响起。划破寂静的黑夜，十分刺耳。

    周寻打开门，秦宇升立在门外。并没看他，视线落在了地面。

    一时间，双方都无人开。

    周寻：“有东西忘拿了？”

    这完全是明知故问。

    秦宇升抬，底貌似憋着怒气。往常早已爆发，这会儿却牢牢压去。径自门。

    肩膀撞过周寻。

    “我先洗……”

    音量很低，只丢这么一句。

    周寻目送秦宇升背影，脸上没什么表，反手关上门。

    相比起之前的双层小公寓，这新租的房连卧室都十分宽敞。

    2m宽的大床，地上铺着厚地毯。

    秦宇升洗完来到卧室。当看见空的大床，不觉皱了眉，手覆上脸庞。

    自己到底在嘛？

    不愿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断开，想要清楚周寻的想法。

    一时冲动来，造成如今这个局面。

    明明从来都是周寻洗好在床上等他。结果现在自己跟送货上门似的。

    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

    他坐不去，来回在房间里踱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他不由顿步，绷得很。

    “你在什么……”

    后传来人声。

    秦宇升看过去。对方刚坐上床，抬望着这个方向。

    那双沉寂的眸，再度与那晚的周寻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