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竭尽所能推您一把。让您坐上业二把手的椅。”

    听见弟弟声音，秦宇升只短暂停顿了一，接着就继续往前。

    谁知后传来嗒嗒脚步声。那小孩儿一把扯住他的衣襟。

    “爸爸在里边，还醒着。”秦俞问，“你不是来看他的？去说说话吧。”

    秦宇升无言。

    明明那么久没见，自己还把脸都遮住了。这小是怎么认他的？

    秦俞像是看他的想法，径自：“我当然认得哥哥。”

    “每次你一看见我就走。你的背影和走路习惯，我记得清清楚楚。”

    秦宇升终于低看去。

    秦俞如今快满10岁，个只到他腰间。明明是亲兄弟，气质容貌却大相径。

    秦宇升从小就是个刺，等青期更是张扬跋扈不可一世。

    但秦俞却完全相反。乖巧懂事礼貌稳重，跟个小大人似的。对方样貌也更加近似于秦母，十分清秀。

    秦俞松开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悄悄去。”

    秦宇升抬望向病房。门此时半敞开着，随风轻轻晃动。

    “我只是来看他死没有……”他冷着脸，“没死就算了……”

    “看来你还真是不得我早死。”

    这时，病房传来年迈低沉的男音。伴随车轱辘过地面，一人影走了来。

    男人气很差，脸嘴苍白，相比从前瘦了一圈。从前锻炼倒是不显年龄。如今因病缠，短短数天像是老了许多，终于符合他五十多的年纪。

    秦父拧着眉：“我现在好端端的，你是不是很失望？”

    “是啊……”秦宇升扯了嘴角，“本来鞭炮都准备好了，看来是用不上了。”

    秦父：“你——”

    他话没说完，便猛烈咳嗽起来。

    秦俞连忙一路小跑回去：“爸爸，先回去躺着吧。”

    秦父咳完嗽，还不忘朝秦宇升：“臭小，你给我一起来。”

    秦宇升没理。

    “你现在就这么走……”秦父音量，“是真想让秦家毁于一旦？！”

    私人医院走廊原本很安静。听见这一怒吼，走廊上的人纷纷侧目。

    有护士注意到，连忙过来：“秦先生您怎么来了，不是让您好好静养吗。”

    “那个，您是秦先生家属？”护士扶着秦父，问秦宇升，“别让老人动怒。上年纪了本来就不好，需要保持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