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顾遥起了个大早去监督师弟师妹们的早课。

    顾遥叼着草，蹲在台阶上看着师弟师妹们打拳，时不时指几句。

    有门不久的师弟抱怨：“顾师兄，我们明明是用剑的，为什么大清早要练拳啊？”

    顾遥吐草，摆了几招练拳的招式，然后随手抄起一边刀剑架上的剑：“看好了啊。”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招式，不过是握拳换成了握剑。

    剑刃寒光凛凛，声似撕裂锦帛。

    顾遥剑招使得赏心悦目，却看得招招狠厉，手即中目标要害。

    顾遥挽手收剑：“知为什么练拳了吧？”

    师弟跟着比画两，苦着脸：“我什么时候才能跟顾师兄你一样厉害啊。”

    “我小时候不也天天被师父着练基本功？”顾遥摸了摸师弟的，“我拿着剑跟你们一起练吧。”

    天大亮后，早课也结束了，顾遥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师叔要送早饭，本想着回屋换件衣服，但又担心师叔等急了，带着一汗就跑去伙房给师叔带了份早饭。

    莫修易确实等了顾遥很久。

    等顾遥带着一蓬的朝气门时，莫修易赶装一副刚睡醒的意外模样，慢慢悠悠坐起来。

    顾遥穿了一再简单不过的素短衫，袖为了方便练剑特意扎，让莫修易不由得多偷瞄了几手腕，鬓角几缕发汗粘在耳旁。

    莫修易只觉得周遭气味都变得好闻起来，明明自己最讨厌汗味，可是顾遥的气味闻起来却只有温的草木味，就像一扎了茸茸的动肚。

    “莫师叔，你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吗？”顾遥把盒放到莫修易膝上，不自觉地掀起衣摆了汗。

    莫修易觉得自己简直要拿不动勺了——顾遥失忆时毫无防备也就算了，现在亦是如此——他直到顾遥衣摆再次完全遮住实的小腹，才想起来该眨。

    莫修易拿着勺乖乖吃粥，思考了半天顾遥的问题：“吃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送的，都可以。

    莫修易吃东西的样很优雅，但屋里还是安静得能听到勺轻轻划过碗的声音。

    “莫师叔。”

    “嗯？”

    “你说师叔祖要是找不到……我……我娘该怎么办？”

    “……”

    顾遥真想打自己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定时帮师叔解一解这毒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