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俩撅着完对方脸上的后，这才意犹未尽地满足的表。

    “啊，糟糕，都这个了！”程澄看了表，立拎着书包站起来，满脸着父亲的笑着别，“爸爸，我先去上学了，晚上见。”

    “诶，你路上慢。”

    上学……程宇心里升起了邪念，正想也跟着弟弟一起去学校，就被父亲叫住了。

    完全不似和程澄说话时的亲切和蔼，父亲厉声待：“程宇，你把碗收拾一，然后给我来书房一趟！”

    程宇一副摸不着脑的样，但还是乖乖把碗洗了，然后去书房报。

    程勇正严肃地坐在老板椅上，军服外脱了挂在一边，里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被庞大的肌撑的泛着褶皱，好像随时扣都会崩开一样。看见自己那个不争气的二儿走了来，目光狠厉。

    往往在这个时候，父亲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一个神就能把程宇吓得抖了。但现在程宇满脑想的都是父亲那男人味十足的脸，刀刻一样的眉，还有刚吃过男人过的嘴。本怕不起来，不如说跟看戏一样，正好想看看父亲打算搞什么名堂。

    父亲手指敲了敲桌案：“你就没什么话要说的？”

    “啊？说、说什么啊。”程宇目光一直盯着父亲厚实的嘴，刚才自己大得太狠，居然嘴角都有磨红了。

    “我他妈走前怎么跟你代的？”程勇的大掌狠狠地拍了一桌，“让你给我去找份工作，别天天在家混吃等死，结果你呢？我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还他妈是什么样！”

    （啊……）

    （又来了。）

    程宇看着天板，发一声绝望的叹息。

    程勇看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就火冒三丈，指着程宇鼻骂：“你大哥在军队里建功立业，澄澄也在学校那么优秀，就你一个天天像个窝废似的，成什么样！丢尽了我程家的脸！”

    越是这样就会把他推得越远，可是父亲不会明白，父亲他永远都不明白。

    程宇空虚地看着纸的纹，每一句咒骂的词汇都像刀刃，一刀一刀地他本就痛不生的心里，带涌不尽的鲜血。

    ……既然如此，不明白就不明白吧。

    程宇攥拳的手无力地垂，然后望向程勇。那些绝望，悲哀，被泯灭自尊的痛苦，如今他的里全都没有了，只有死一样的平静。

    “父亲。”他轻声说，“在你的意识里，程宇会乖乖地继续挨骂。但是你的会听程宇的命令，你不会对程宇的任何事到奇怪。”

    程宇从原本的位置上走开了，但程勇意识不到，仍目光直直地和空气对骂，好像程宇还站在那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