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这难不简单吗

    如果不珍惜就别浪费

    我的时间很宝贵

    不就是傅里叶函数吗

    你让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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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给我一分钟！”盖因已经明白了如何把握自己的语气了，他一边快速地推弦一边。

    记住，男孩

    现在你无所谓

    “——开始。”周愉了录音键，却摁住了盖因蠢蠢动的手。

    不就是矩阵求逆吗

    “现在你解开这题了吗？”间奏中，周愉问。

    周愉把拾音放在麦架上，对准这边。

    又不是让你解开哥德赫猜想

    不就是求圆周率吗

    这难不简单吗？

    非常非常非常差劲

    这难不简单吗

    这里周愉没有再让他说台词，于是盖因犹犹豫豫地主歌，歌曲的旋律从降调改为升调，节奏逐渐加快，就像是坐在教室里的两个人，从彼此尴尬的冷场气氛慢慢熟稔正题。

    这难不简单吗？

    以后你别后悔

    这难不简单吗

    又不是让你解开费猜想

    你有一分钟的时间

    “你就是来参加课后辅导的人么？”

    “什么？”盖因因为过于惊讶，都忘了手中的动作。

    这难不简单吗”

    我的时间很宝贵

    “你的台词。”周愉看着他, “每次我提示你的时候, 你就说一句话。”

    吉他的扫弦开始轻轻，盖因娴熟地通过右手靠近拇指的一侧抵住琴弦来发短促沉闷的声响。

    不就是用欧拉公式吗

    这难不

    看看这题

    不就是微积分求导吗

    这难不简单吗

    “这是什么？”青年有些不解。

    不就是裂项相消吗

    这才九一刻

    “把你的试卷拿来吧。”

    这难不简单吗

    如果不珍惜就别浪费

    我不会为你回退！”

    盖因的动作停了，抬看他。

就写了三句话。

    你只有一次机会

    人声先。

    周愉叹了气，“你把它扔了，对吗？”

    “啊，我的男孩

    气氛逐渐燥起来了。

    周愉，“去拿把吉他过来。”

    这难不简单吗

    这难不简单吗

    盖因床，乖乖把墙角的吉他拿过来，坐在床边作势要弹。

    是否到羞愧……”

    周愉终于开始唱。

    你就昏昏睡

    “听说这次你表现得

    问问你的心

    是的。什么？再给我一分钟！

    前奏结束，周愉完地来一句话。

    周愉放开手，示意他开始弹。

    “现在试着解开这题

    “呃……是的？”盖因看着他的神，不确定。

    不就是合并同类项吗

    非常非常非常失望

    我不会为你回退

    “看看这题

    “就这？”

    周愉轻轻叹息了一声，真假音变换堪称无衔接，就仿佛教室中的学霸压抑着自己的心，用尽量耐心的语气教育面前冥顽不灵的石。

    重复上升的旋律逐渐将歌曲推向了，然后又回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