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顽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书，有次跟着曹懿一起上山挖参，爬到一半听到前动静不对，好像有女人在惨叫，说是惨叫也不准确，一边叫一边骂，还呜呜咽咽地息。

    不等李顽看个明白，就被曹懿捂住，行揽着换条路走。李顽说有歹徒在行凶杀人，曹懿满脸通红，只当没听见，牵着他的手闷往前走。

    “欸！李二！你嘛，书还我！”齐苑正看得神，书就被李顽收走。

    “这东西不好，我替你收着，等你有新的，再拿来同我换。”他一脸义正言辞，被齐苑骂也不在意，倒是齐苑，背过去避着人，不自在地整理。

    “李二，你跟人亲过嘴儿没有。”

    兄弟俩躺在草地上，看着天。

    李顽摇，齐苑又说亲嘴儿滋味妙不可言，李顽噗嗤一声笑声，叫齐苑说说好在何。

    对方一脸沉醉地回忆，说亲过家中丫鬟的嘴，又又香，像在冬天里吃刚刚蒸锅的糕，抿一就化在嘴间，继而反问李顽：“你没亲过弟妹的嘴？”

    李顽一脸“你有病啊”的表瞪着他，不可思议：“我看见他躲都来不及，还亲他的嘴？天天对我唠唠叨叨摘丝瓜，给他的草草浇施，晚上我蹬个被窝他都要把我的脚丫回去，可我啊！吃完饭要刷碗，时功课，偷一懒就要挨罚，我问你，你看见先生想亲他嘴不？曹懿比先生可怕多了。”

    齐苑脑中现先生拿着戒尺，脸树般地皱着，嘴角往一耷拉盘问他和李顽的样，登时有反胃，悻悻：“那确实不大有兴趣……可先生怎么能和弟妹比，罢了罢了，既然都是你功课的，是没什么不同，苦了你了。”

    二人又凑在一，嘀咕几句先生的坏话，齐苑眉一皱，脸似苦瓜，说他娘开始给他张罗婚事，书都不想叫读了，只待婚事一成，去自家钱庄跟几位哥哥学着事，说罢，叹浊气。

    “两个人面都没见过几次，就要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还要搭伙过日，若要我自己找，那定是要找温柔似，叫我一看就想多疼疼她的，昭昭那样的就好，可惜被你小捷足登先。”

    李顽佯装恼怒，却又心中兴，装模作样地锤齐苑一拳：“去去去，别说。”

    待忆起昭昭一颦一笑，特别是站在树抬看他时少女羞期待的神，自己也跟着笑，笑完便一阵失落，忍不住扪心自问，想亲昭昭的嘴吗？那似乎也是不想的。

    “问你呢，怎么在发呆！”齐苑不满推他，李顽瞬间回神，掩饰：“什么？”

    “我说要是你当初有的选，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当你娘。”

    “我啊——”李顽随手摘草衔在嘴里，翘着二郎躺在地上，一手放在后脑枕着，懒散：“找个能照顾我的呗，最好比我大，不要太惯着我，要聪明的，这样说话不费劲，得会饭，会衣裳，人识趣，会来事，不必等着我来哄。”

    齐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