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顽心，他两个都不想，想叫曹懿当官，还想叫曹懿经商，叫曹懿去当年他爹没成的事，他无大志，就想天天追在曹懿后。只是在曹懿看来，今日李顽在饭桌上的一言一行，怕是来日要走仕途，这人非池中之，不走哪条路都会大放异彩，就是过于聪明，曹懿怕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贺鸣齿一笑，看着李顽，话中话有话：“是我谢谢你才对，你大哥母家与我父亲在政见上不睦已久，这次也算给他个教训，贩盐一事是个俏生意，自古不少兵痞为盐打仗，以后还要劳你多费心，来日方，我二人还有一番要打。”

    曹懿这次来京无法久留，还要日夜兼程赶回州，李琦一死，李家没了主心骨，自要仰仗曹懿办大小事宜，临走前一夜又同李顽说起日后打算的问题，这次李顽没再隐瞒，观察着曹懿的反应，慢吞吞：“唔，怕是要还要一阵才能回去，得赶来年开的科考。”

    他认真：“去江南看烟雨廊，去漠北看风沙落日。”

    李家老二提起曹懿的青梅竹，一脸苦大仇，就会背后说人坏话，待撒完了气，才不不愿：“……但也是个好人，别为难他，他要查就查，费心阻挠只会让他起疑，我自会打发，对了，我大哥那事，劳你多费心，谢了。”

    本还有层庶份束着，如今李琦一死，李家以后也是李顽的，嫡庶份于他来说再不是阻碍，唯一碍着李顽加官爵的，怕是他这个一早就娶门的男妻了。

    二人心照不宣，各自笑笑，不再多话。

    贺鸣突然想起什么，问：“有个姓温的，是你什么人？”

    “跟你。”

    李顽一怔，不答反问：“怎么了？”

    提起温如晦，李顽当然没什么好脸，忍不住刻薄：“一听就钻角尖，自诩正义之士，事不懂变通，好他娘个卵。”

    曹懿被他问的一愣，竟是答不上来，偏一看李顽，从他中看自己的倒影。

    “我想去哪儿就哪儿，停在哪儿，家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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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唉声叹气，各怀心思，反倒没心什么，只搂抱着睡了。

    李顽收手臂，喃喃：“以后再不叫别人欺负你。”

    “我调查的时候发现这人也在查，不过他爹是吏的，之前因调动一事得罪过刑的儿，别人不卖他面，在查阅卷宗这关卡了他快三个月，不过也快知了。”

错队，叫曹懿怎么办？

    曹懿收拾行李的手一顿，不知想起什么，颇有几分失落，不过也很快淡然一笑，若无其事：“这条路确实适合你。”

    贺鸣若有所思，突然一笑：“风雨如晦，鸣不已，好名字。”

    况且权力更迭，尔虞我诈，李顽再有心计，也不能万事都如他所愿，他怕李顽走上父亲的老路落个悲惨收场。

    曹懿平生最恨之事就是威利诱着左右他人想法，他能装又能忍，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更不没有计划的事，可如今单是这样被李顽专注地看着，他却突然脑一，像是回到了母亲去世那年，看着李府闭的大门，不顾一切要带李顽离开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李顽气得直磨牙，怎么哪里都有他。

    李顽对曹懿的绪变化十分，不知哪句话就惹了他不兴，莫非曹懿不想他当官？可他不官，不手握权力，怎么帮曹懿了这家破人亡的恶气，就算曹懿他爹不是被冤枉的，那又怎么了，颠倒黑白的事他李顽也不是第一次。

    当即惴惴不安地围上去黏着曹懿：“那你呢，你以后要什么。”

    接来一连三日，曹懿都为李琦之事奔波，惹的李顽好不痛快，期间又找到贺鸣，让他带着去刑翻看当年卷宗，李顽一一把涉案之人的名字份记在心中，只打算伺机而动，以后再找机会给曹懿报仇，那日曹懿问他是要走仕途，还是要回家经商，李顽心中已有答案。

    “他全名叫什么？我可吩咐人帮你拖一拖。”

    “温如晦！”

    “你跟不跟我去？”

    他常说些甜言语，曹懿也不放在心上，只叫李顽坐好，同他认真商量：“你读完书，是打算走仕途，还是回家经商？还有半年的光景，你需得早打算，若是前者，来年开就要报名科考，这事是你人生大事，我不言，你自己考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