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既想恪尽职守把贺鸣揪来劝他洁自好，又想跟曹懿别，当真左右为难，齐苑站在码挥手，朝着甲板上的二人不住大喊：“——记得常回来啊！回我带着娘去找你们玩！”

    李顽懒洋洋地一挥手。

    商船缓缓离港，逐渐看不见岸，把过去十九年的大雪，恩怨纷纷留在原地。曹懿回一看，见李顽眶渐红，调侃：“你不会舍不得吧？”

    李顽哼笑一声，拉住曹懿的手与他十指扣：“哼，你在哪儿，家在哪儿，这话不是当年你说的。对了，我还有个惊喜要给你呢，大枣蚕豆先咱们一步到江南，估计已经在准备了。”

    曹懿好奇：“什么？”

    李顽却神神秘秘的，不肯说。直至货船靠岸，他还不让曹懿立即船，摸条黑布，要绑在曹懿睛上，算是吊足胃。

    曹懿好笑地一拦：“什么？”

    李顽撒：“你信不信我嘛，我牵着你走，定不叫你摔着。”

    他蒙住曹懿双，牵着他船，一排杨柳在烟雨朦胧中轻抚面，曹懿闻到河的浊气中又夹杂着迎面而来的清新之气。

    一路坐上车，来到提前买的府邸，旁边牵着他的人耐心提醒他抬脚，小心门槛，要拐弯了。

    李顽牵着他到卧房中，蚕豆大枣的声音响起。

    “少爷，公，都准备好了。”

    李顽叫他们退，房中静来。

    “李顽？”

    曹懿叫了声，因为李顽突然放开了他的手。

    “在呢在呢。”李顽又凑上前，去摸曹懿的衣领：“别问，听我的就是。”曹懿嘴角笑意不变，突然知了李顽的打算，任李顽摆。他前一片黑，上衣服被人一件件脱，那觉像是赤地站在一片黑暗中，只有李顽不断的碰是真实的。

    “你在看我？”曹懿突然反问。

    李顽呼重地嗯了一声，继而克制地叹气，又给曹懿穿上新衣服，曹懿一摸，摸到上面的绣纹与过于柔的料，更确定心中所想。

    “你先在这等等，一会儿大枣过来带你，我也得收拾收拾，可不许把上的布摘来啊……不然，不然晚上我就要你好看！”李顽虚张声势，恶声恶气地威胁，又俯朝曹懿嘴上狠狠一亲过足瘾，继而屋去了。

    曹懿一人静坐屋中，目不能视，脑中闪过的，却是十年来与李顽相的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