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我知她, 她不可能会因为租金低廉选择住在条件那么差的地方。”

    许怀然意味哦了一声：“你知她不会为了节约钱委屈自己，那你知她当时半工半读，最夸张的时候一天要三份兼职，整日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只能睡三个小时么？”

    指尖敲击桌面的咔嗒声骤停。

    星澜面上聚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更多的是不相信：“怎么会......她和她母亲不是被她的亲生父亲接走了么...”

    “不你相不相信，事实摆在这里，星澜，你要是连这个都没办法接受，后面的对你来说更是天方夜谭了。”

    许怀然叹了气，尽量保持语调平稳，想要给他更多缓冲的时间：“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南初在大学时很受迎，格也很活泼开朗，但是在她法国的同学里，好像并不是这样。”

    “从学开始她的格就异常孤僻，经常一天都听不到她说一句话，在学校一直独来独往没有朋友，除了上学，就是兼职赚钱，大家甚至都在背后猜测她是不是有自闭症，又或者抑郁症，因为正常人真的不可能把自己封闭成这样。”

    “她专业成绩很好，毕业就了里昂很有名的芭舞团，还是的白天鹅的位置，但是这一切并没有让她的生活好转，反而变得更糟糕。”

    “舞团的演员有很严重的国籍歧视，南初是全团唯一一个亚洲人，又担任着挑大梁的舞位，加上格不讨喜跟大家都合不来，没多久就遭到全团孤立。”

    “女生之间的孤立有时候真的可怕的，绝对不单单是像学生时代那样召集众人不搭理你，给你心理压力，背后耍招层不穷，为了把她赶舞团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而且据南初曾经室友说，她曾经......自杀过两次......”

    再平缓的语调也掩盖不了这些在星澜听来几近骇人的真相。

    许怀然使命完成，有心想要安几句，却不知该从安起。没有落在自己上的不幸，不如何说，都脱离不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

    于是思来想去，索闭嘴挂了电话，放他一个人清静。

    书房彻底安静来。

    宋星澜失焦地看着空无一的电脑屏幕，脑里像是被密密麻麻的东西挤到快爆炸，等他想要仔细清理一遍时又变成了空白一片。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