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付泊如的机会的话，那么大概率会在江城。

    陈墨当初这个假设的前提是付泊如心有还有一丝他的位置，否则他大可不必回江城。

    现在陈墨对这个前提十分动摇。

    付泊如棱角分明的侧脸依旧那么好看，岁月没在他脸上留过多的痕迹，薄轻抿，眉邃如画，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他的气质。

    成熟男人的气质。

    大学时期就初端倪，经过时间雕琢而沉淀凝炼，像一坛陈酿的老酒，一旦靠近便会无法自的沉迷。

    他的声音清冽而低沉：“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回见。”

    陈墨无动于衷的看着他走视线，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立场叫住他。

    这要是搁十年前两人刚好上那会儿，陈墨早就跑过去蹦他上了，说不定还会腻腻歪歪亲他几，付泊如那时候的脾气，估计会把他揪来，让他别闲的没事就撒。

    陈墨无不心酸的想，我现在连跟他撒的份都没了。

    他原地站了一会，确定上的烟味都散净了，才慢慢挪着步回去。

    ?

    晚上八半，教室里灯光明亮，窸窸窣窣的翻书声在静谧的空气里此起彼伏。

    陈墨推开门走了来，尽他的动作很轻，但还是惊动了最前排的同学，男生条件反的想要抬起，目光及到地上那双熟悉的黑鞋，笔尖一顿，又继续题。

    陈墨的目光穿透那对银框的镜片，眯不动声的扫视一圈。

    良久，他翘起嘴角。

    居然没有偷偷睡觉的。

    陈老师心甚好，清咳一声，原本低着的纷纷抬起来看着他，还有的正聚会神的思考难题，甚至没听到他的声音。

    陈墨倚着讲台，双手兜，“调几个事儿。”

    学生们正襟危坐。

    陈墨忍俊不禁，笑，“不用这么严肃。”

    学生们瞬间放松了板，后排的一个男生趁机趴在桌上伸了个懒腰。

    “王灿，学的这么累啊？”陈墨说：“桌上那个本拿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