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吗？”

    “不是，肚疼。”

    付泊如：“……”

    厨房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许茵打开龙，用细小的刷碗，同时竖起耳朵偷听付泊如讲话。

    “我是神经外科的医生，这病不接，找胃科去。”

    赵杰的声音更雀跃了，他死死压抑着自己满脸的笑容：“哎呀，你就来嘛，我跟胃科的人又不熟，只能找你了。”

    电话那隐隐传来一声极其微小的，稍纵即逝的声音，但还是被付泊如锐地捕捉到了，似乎是某个熟悉的人。他默了一瞬，还是无动于衷：“上次那个阑尾炎手术是接了胃科的急活，他们欠我一个人，你尽去找行了。”

    “……”赵杰没辙了，开始耍无赖：“我不，就你了，你再不来病人真就疼死了。”

    赵杰说完就挂了电话，付泊如倚在落地窗上没动。

    “病人”死不了，付泊如知。

    他静静地看着天边，午后的天空连云絮都染上了慵懒的彩，让人看了就不由自主的放松心。

    有些事，他不说，不代表忘了，也不代表不介意了，相反，这件事横隔在他心里多年，已经变成一块沉疴，就算他医术再明，也治愈不了自己这块心病。

    许茵洗完碗，蹑手蹑脚地来，见他不说话，试探着问：“是医院有什么事吗？”

    付泊如掐了掐眉心，“嗯”了一声，径直走到玄关换鞋，“我去上班了，你走的时候别忘了锁门。”他已经推门去了，又转探来：“我晚上不知几回来，不用给我留晚饭，我不吃加过的菜。”

    许茵正打算给他炖个羊排等他回来自己吃，一听这话瞬间面一僵，撇嘴朝他摆摆手：“知了知了，赶走吧。”

    付泊如坐着电梯楼，大步地朝自己的车走去，关门，挂挡，踩油门，一气呵成。

    片刻后，一辆黑卡宴汇了车，沿着再熟悉不过的路段朝医院方向开去。

    第9章

    “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