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真相不兴趣，因为每次说起这件事，伴随而来的就是母亲歇斯底里的哭骂声，骂那个男人，也骂他，说他是个累赘是个贱，陈墨小的时候听不懂，大后听懂了，一开始还会难受，后来也无所谓了。

    母亲很他，他知。

    只不过生活的重担和神上的打击一同将她折磨成这幅浑浑噩噩的样，陈墨看在里，却无能无力。

    他顺从地听她的话，只准学习，却也在青期了叛逆的心思，伙同祁嘉把所有不敢尝试的事都了一遍，违纪事项被老师到家面前，那段时间陈墨几乎每晚都要被达一个多小时的哭诉和撕打折磨，得他草草结束了自己昙一现的叛逆期，夹着尾老实人。

    再后来，上了大学，彻底摆脱了她的控制，每次一通电话寥寥无语，最终都是以沉默收尾。

    他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见到了从未见过的风景，甚至遇见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母亲这个词，逐渐在他的记忆里暗淡，直至今日带着将行毁灭的光，将他从梦般的江城拽回来，着他回看，原来自己还有这样一段被掩埋在时光里的不堪的过去。

    他心俱疲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等了很久后被告知因为耽误了最佳抢救时机，未脱离生命危险，病人只能住重症监护室治疗。

    治疗开销大，陈墨跑去银行把卡里的钱都提了来，那是他平时积攒的生活费，没几个钱，连零都凑不够。

    没有亲戚，没有人脉，借不到钱。

    活了二十多年，他第一次受到什么叫走投无路。

    太累了，上的神上的，陈墨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

    凌晨的路宁静空旷，偶尔几辆车呼啸而过，忽然飘起了小雨，雨落在脸上有些凉意。陈墨坐在银行门旁边的石凳上，双目无神地看着远发呆。

    他突然不可抑制地想起付泊如，他想给他打个电话，想在无助的况寻求安，他不求付泊如能帮自己什么，他只想……再听听他的声音。

    可是手机丢了，他想起去借个手机，又因为想到了什么而顿住。

    ……那是一个很荒谬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疯了才会想这个。

    陈墨吐一浊气，勉镇定住心神，拖着疲倦的躯回了医院。

    医生看到他寥落的样叹了气，说：“小伙，你母亲的况不容乐观，必须尽快行药治疗，医院的规定在这……不钱实在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