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方缓过神回了句：“不用谢。”

    在旁人里，他们就好像一对相敬如宾、恩非常的满侣。

    “你们都是侣了，还这么客气。”镜玄说着问：“二师兄，你找到那名更夫了吗？”

    观溟了。

    “他都说了些什么？还是和白采说的一样。”

    “嗯。他说在白河的上河街和河街都见过那影。”

    “是人影吗？”

    “不确定。”

    “不确定的话，一会儿去看看不就知了。”听到这儿，烛方加了他们的对话：“说不定能发现一些蛛丝迹。”

    “大师兄说得对，既然来过肯定会留痕迹。”镜玄附和：“上快到时了，等会儿我去上河街，你们去河街。”

    “好。”

    是夜，更人静，天上连半粒星都寻不见。

    因近日妖怪作祟，天一黑，人们便早早关好了门窗，整座白鱼镇寂静非常。

    镜玄一个人去了上河街，烛方和观溟二人来到了河街。

    街边立着石灯笼，时不时有夜风过，烛火在灯膛中摇摇晃晃。

    “那什么……”烛方酝酿了好一会儿，迟疑着打开话题：“昨天晚上那些话，你还记得吗？”

    “嗯？”观溟面不改地反问：“什么话？”

    看来是记不得了。

    烛方松了气。

    喝醉酒就断片，比他好。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观溟帮他扶鸟的景，越是想要忘记越是无比清晰。

    “其实也没什么，就随问了问你和小师妹。”烛方把那个画面从脑海中赶走，故作轻松地说：“那天你没来赴约，我和镜玄在灯会上看见了你们。”

    “抱歉，是我失约了。”完歉，观溟解释：“当时天隐师叔急着找我，我便去了天隐峰。”

    “没关系，你已经跟我解释过了，都是小事儿。”

    他可是大师兄，怎么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观溟‘嗯’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接着先前的话：“我只记得昨晚喝了酒，后面的事便都记不清了。”

    “在我问完之后你就睡着了，自然记不清。”

    观溟看着他的脸，心中却是疑惑不减，指着自己的嘴一脸认真地问：“那师兄知我这里是怎么回事吗？”

    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你亲人！

    “这个……”烛方不自在地撇开视线，随便找了个理由：“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