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为东荒，以北为北荒。海边停靠着一艘艘大的楼船，船帆被风得鼓起来，细小的雪便落在上面。

    想要去北荒，必须坐楼船。

    这些楼船看上去与寻常客栈无二，有的更大更宽敞，里的装饰陈设也更为。

    “就这儿吧。”望着面前的船，烛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扭去问同行的两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观溟：“可以。”

    澹如：“还行。”

    外面的风雪大了起来，烛方是凤凰，所以并不是很喜这又冷的气候。见他们都没意见，便向离得最近的那艘楼船走去。

    这一路上他都在装睡，时不时地瞄一另外二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神。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没有。

    反倒是澹如总偷偷打量他，那样好似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说不。他仍着白怜的面孔，目光却变得比从前更沉一些。

    这次剑会比试澹如表现得还不错，两宗的门弟几乎都败在了他的剑。但他像是揣着什么心事，即便赢了也没多兴。

    三人到楼船，观溟走在前面率先付了两间房钱。

    见他还剩有这么多灵石，烛方在边儿上抱手看着不说话。

    楼船伙计带他们去了各自的客房，人后脚一走，房门便关上了。

    烛方笑眯眯地打量着观溟，目光一，落在他的钱袋上：“那些灵石哪里来的？”

    观溟不知他这是何意，顿了一回：“都是师兄上回给的。”

    自从二人结为侣后，观溟的所有财都归烛方保，每个月的灵石也由烛方给他。

    “上回给的？”烛方自是不信，坐在桌前给自己斟了杯茶，复问：“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一颗灵石都没？”

    观溟面不改地错开视线：“嗯……”

    “那这个呢？”烛方摊开手心，亮上次差被重台用掉的那颗灵珠：“这是什么？”

    29、第二十九章

    观溟心虚地瞥了一,旋即移开目光，一脸认真地回答：“是灵珠。”

    “我当然知它是灵珠，我还知它是价值五千灵石的灵珠。”烛方用余光瞄着他,故意：“你不好奇这是谁给我的吗？”

    观溟顺着他的话问：“是谁？”

    还在这儿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烛方收回视线,轻轻挑了眉：“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