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刚才还笑嘻嘻的小孩儿突然哭了，手一抬就抹泪，哭得上气不接气的。

    萧遇安有慌，将人抱怀里，“怎么了？不喜？”

    明恕盯着手串，低去，一边亲了一，珍惜得不行。

    “哥哥，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呢。”

    萧遇安一没反应过来。礼在萧家太常见了，他和萧牧生之前，辈们就准备好了金锁和镯，年年生日都有特殊的礼，平时也是礼不断。爷爷有三个孩，爸爸、伯伯，还有小姑。小姑刚嫁人，还没有小孩，疼他们四个得不行，次次回爷爷这儿来，车后面都放满了礼，即便不回来，也会往家里寄礼。班上还兴开生日会，谁过生日就去谁家吃饭，随个礼。

    若让他算算收过多少礼，他一时半会儿本算不来。太多了。

    明恕居然说，那两个手串是自己收到的第一份礼。

    明家不是困难的家，不可能亏待孩，但明恕哭成这样，也不可能是撒谎。萧遇安只能想到，两家的条件虽然差不多，但养育小孩的方式不一样，萧家家动不动来“玩炮弹”，明家连孩生日也没个礼送。

    这么一想，就越发觉得前的小不儿可怜，难怪那天得知礼没有自己的份，会撅着嘴转就跑。

    萧遇安回忆了一自己5岁的时候，上小学前的最后一次生日，意义特别重大，所以办了个大的。他和萧牧生日太近，每年都一起办。小姑提前回来，将院装扮得像个游乐园，又是气球又是彩带，能坐人的那玩车拉来了好几辆，几乎整个大院的孩都来了，他和萧牧着尖尖的帽，收礼收到最后手都酸了。上学后程粤跟他说，他办个生日，对面大院的人都知了，豪得很。

    而隔的明家什么时候给明恕过过生日么？没印象。

    明恕还在哭，小心地亲着手串。小孩儿表达喜的方式太单一了，除了嘴上说喜，就是笑，就是亲，还有抱着不撒手。萧遇安看得有些心酸，坐在床沿，想摸摸明恕的，明恕忽然抓住他的手。

    想抓就抓吧，可能这也是表达喜。没想到明恕哭到打了个嗝就算哭够了，都不需要人哄的，而他正好在这时给明恕递了手，明恕抓他手是为了泪鼻涕。

    看着那一手背的，他简直好气又好笑。这也太不讲究了，换个小孩儿他得一把将人推开，然后上找龙洗洗。但现在他不来，明恕在他这儿已经打上“没人疼”的标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