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来，这天黑了，那光就特别明亮，一闪一闪的，映在明恕的脸和睛里。

    萧遇安了手，装作惊讶，“啊，你拿我的溜溜球嘛？”

    明恕简直不释手，他今天午刚为这溜溜球哭一场，现在居然就在哥哥的书包里发现了。哥哥的好多玩他都玩过了，哥哥的就是他的！

    “你也玩球球！”他一晃，溜溜球就闪得更快，“你今天买的呀？”

    萧遇安说：“你想玩啊？”

    “爷爷不给我买。”明恕当时还难过，现在一儿不难受了，双手甩着球，但不得要领，被线缠了手，脑门还被撞了一。

    “笨。”萧遇安将金红那个拿过来，蓝绿那个留给明恕，手一提，球就到掌心，握住，再抛，“这样，会了吗？”

    明恕照着，但抛得太用力，手没抓住，额又被砸了一。

    “哎哟！”

    “拿来。”萧遇安让明恕把蓝绿那个也给自己，双手一起抛。

    明恕看得津津有味，一边拍手一边，“哥哥好厉害！”

    这年纪的男孩哪里经得住夸啊，萧遇安甩得更起劲，还真像摊主那样甩了一圈光带。

    “想要哪个？”玩累了，萧遇安将两个溜溜球都放在明恕面前。

    明恕想也不想就选了蓝绿的。萧遇安说：“那这个给萧锦程。”

    “要给锦程哥哥呀？”明恕抱着溜溜球问。

    “我玩够了，你俩分。”

    明恕盯着那个金红的看了半天，手就伸过去了。

    萧遇安在他手背打了一，“这个也想要？”

    明恕眨眨，“锦程哥哥都8岁了，不玩这个了。”

    萧遇安心里笑，这小东西还贪心。

    明恕如愿以偿得到两个溜溜球，跟萧遇安回卧室。萧遇安收拾书，他就在旁边没章法地玩球，说妈妈不来接他放学，爷爷不肯给他买幼儿园门的好玩意儿，每天放学他就像个灰男孩。

    萧遇安一没明白什么是灰男孩。明恕就说了灰姑娘的故事。萧遇安一方面觉得稽，一方面又觉得明家这样确实没必要，太压抑了。

    明恕咕噜咕噜半天，忽然说：“我不是灰男孩，我是灰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