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方向。

    然后，低向他俯首。

    雪落在了他上，他直起腰，久久无法动弹。

    他顾书禹，只有他知。

    音乐在这一刻响起，是程郁的声音，悲伤而又苍凉，镜慢慢拉远，景焕的影越来越小，他转没了人群，成为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一员。

    程郁的歌还在继续，他唱到了第一段的，“可惜你，可惜你，不回。”

    林安澜的泪止不住的往，他安静的听着歌，心里却似是压了一块石一般，闷闷的，令人堵得慌。

    他想起了中时的程郁，大学时的程郁，拿着篮球来找自己说“打篮球吗？差一个人”的程郁，拿着习题来问自己说“我不会，你能给我讲一吗”的程郁，还有每一次现在不远，故意偶遇他，还要说，“真巧啊，你也现在来打饭”的程郁。

    他和景焕一样，却又和景焕不一样。

    景焕至少还可以坐在顾书禹边，可以摸到他的指尖，可是程郁只能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冷淡的神。

    他们一样，却又不一样，他们固守着自己的恋，却都不敢越界一步。

    只因为他和顾书禹都没有回。

    程郁曾经说过，只要他回看他一，给他一个神，他哪怕什么都不说，哪怕心里还在纠结犹豫，他都会毫不在意的用尽全力气朝他的方向奔去。

    他不需要肯定，不需要答案，他只需要一次机会，一次能让他看到希望的机会。

    可失忆前的他没有给，戏里的顾书禹也没有给。

    林安澜听着电影里程郁的歌已经唱到了第二段，副歌的变成了，“说给你，说给你，又沉默。”

    他默默的了泪，就听到程郁温柔的声音，“怎么还哭了？”

    程郁说着，转低，帮他了泪。

    林安澜抬眸看他，心里的绪纷繁复杂，既心疼，又难受，他伸手搂住了程郁。

    程郁拍了拍他的肩膀，声哄，“没事的，没事的，我又不是景焕，我比他幸福多了，所以不用哭。”

    他拿手指帮林安澜了泪，又掏纸巾帮他了，亲了亲他的睛，“乖。”

    林安澜心里酸涩的厉害，一转，索埋了他的怀里。

    程郁还没见过他这样，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只能不断的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