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芝’，才是不完整的！”

    “如果缘分已尽，我便溯源而上，将它们尽数接起。要我这条命相抵也好，要我一修为散尽也罢，无论如何——”

    “唐娉婷，我这辈都是跟你绑定了的，怎么得到恨你！”

    唐娉婷捂着嘴踉踉跄跄倒退几步倚在了那颗歪脖老松树上，浩渺的云雾从她边缓缓拂过，愈发衬得混沌里的天雷锻可怖又可惧了。她勉力布阵法，以免这过分浩大的声势惊扰到卫景，让他看什么端倪，一边极力驳斥着消失许久的，所谓的“系统”的声音：

    “滴，系统8273竭诚为您服务。现已探得朱雀星君耿兰卿天雷锻阶段，颁发新任务如……”

    唐娉婷再一次打断了系统的话，单刀直地问：

    “告诉我，为什么我伤害不得姚婉兮？”

    “你几年前可能只是随一说的玩意儿，没想到能被我记这么久吧？我从那个时候就十分好奇了，如果你是真正忠于我的系统的话，理应与我站在同一战线上，对这个百鬼之首和她的同胞兄弟姚文卿同仇敌忾才是，为何一而再再而三阻拦我对她直接痛杀手？”

    系统在这一连串的咄咄问终于有些招架不住了，却还是在努力用诱惑十足的各条件在哄骗她：

    “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先不那些有的没的，你只需要让耿兰卿天雷锻失败即可。”

    唐娉婷当场便爆了：“这蠢到你姥娘家的活儿谁要真了谁就是——”

    “慎言，宿主。”系统的声音变得愈发冰冷而无机质了起来：

    “你是没尝过‘抹杀’的滋味，才敢这么说的吧？”

    唐娉婷只觉自己脑里一空，便什么都不知了，不，准确地说，她都已经无法知“你已经失去了知觉”这件事，只觉得前所见的还是原来的山石松木，耳边掠过的还是山间浩浩的风，然而她已经再也没有任何一知了，都不知自己是谁，自己在何，前见到的东西便像罩了一层纱似的模模糊糊朦朦胧胧，没有半真实的觉，耳边传来的声音是谁的呢，那么清扬那么好听，简直就像是一把小小的钩，刷地一戳中人心最乎的角落——

    可是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能受到这些东西，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