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怒火，又见她死活低着，气笑了，那夜睡了他就跑，今日又这般摸样。

    “顾曦，朕得很难看吗？不了你的？”

    顾曦微微愣住，规矩礼仪不是叫人不得窥探天颜吗？

    皇帝这话听着叫人奇怪？

    顾曦鼓着勇气怯怯抬眸，的眸睁得大大的，带着一小心翼翼，这一，撞一双邃又清湛的眸里。

    那黑湛的眸如湍渊，仿佛要将她。

    皇帝的容貌，无疑是俊的。

    没有五王爷的轻挑，没有六王爷的邪魅，生的是清俊隽然，漪漪如竹。

    顾曦定定望了他一会儿，待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很不合规矩，顿时烧红了脸，复又垂着眸规规矩矩坐着，岿然不动。

    那摸样明媚又乖顺，的跟一幅画似的。

    皇帝见她如此弱弱，心里更是怜惜又是无奈，就恨不得伸手把她往外面拽一拽，好叫她鲜活起来，却又知她定是因为失于他，怯怕不已。

    各绪在膛翻腾，千言万语汇为一句话，

    “顾曦，那一夜，是朕对不起你…”

    顾曦闻言心尖微微一颤，猛地抬眸，不可置信看着皇帝。

    比起五王爷和六王爷一副“我看上了你，你就该恩，能让你侧妃已经很看得起你了”的态度，为九五之尊的皇帝说了一句“对不起…”

    依着规矩，皇帝临幸谁那是皇恩浩，任谁都得激。

    可他却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仿佛在她筑起的心堤上挖开了一，无数绪如一般汹涌而。

    她的泪如断了线的珠似的，一颗一颗砸了来，继而再也控制不住，越发汹涌奔腾。

    皇帝见她泪肆意，怔怔望着自己那摸样，便跟被人欺负了被抛弃了似的，漉漉的眸，无助又委屈，便是一朵雨打了的，能将人的心碎。

    他又急又气，气自己怎么没早找到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朕的错！”皇帝破天荒耐着哄她。

    她一个姑娘家遇到了那事，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皇帝自责不已。

    偏偏他上又没袖帕，只得抬起袖亲自去给顾曦泪。

    他的掌心有茧，不着痕迹从她面庞挲而过，顾曦心，一时怔在那里。

    第2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