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的话，除夕前倒是能赶到……”

    顾曦或许是在苏家锻炼的缘故，骨还能扛得住，可梅这一路上却吐了好几次。

    从萧关到凉城，费了三日光景，直到除夕那一日中午，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凉城。

    此时天已完全放晴，凉城外的街都被清扫净，屋檐上的雪，又又厚，白的发光，甚至还有冰垂在檐，亮晶晶的，倒映着人来人往。

    凉城是萧关外最大的城市，是中原通往西域必经要，南来北往有许多商客驻扎于此。

    成千雇了一辆车给顾曦，顾曦并没坐上车，只吩咐把东西带来，倒是沿途一边观察风土人，一边朝军府走去。

    顾文佑在凉城十年一直住在军府。

    这半年来，戎狄不停搔边，顾文佑奉旨以兵尚书之职，都督军事，总揽城防。

    不过好在这一次了一场大雪，大雪封山，戎狄在节是不太可能南犯，凉城的百姓可以过个安稳年。

    凉城虽然离京城远，却也知顾文佑之女嫁给了皇帝，视为当今皇后。

    偶尔有人称呼他几声顾国丈，可更多的人还是亲切的喊他一声顾将军。

    顾文佑在除夕这一日一大早便去城外巡营，这些将士们已经多年不曾归家，除夕多少是有些恋家的。

    军中已经准备，夜里举办篝火会，几个烤全羊，大家一醉方休。

    不过中午，顾文佑还是决定回军府，与几位文臣及大将吃了个除夕午宴，顺便把朝廷赏赐来的犒赏给分去。

    他在军府门了，将缰丢给霍山，弹了弹上的灰尘，大步上了台阶来，一只脚才跨门槛，忽然一个滴滴的朝他扑了过来。

    “爹爹！”

    一张熟悉的又的容颜从他前一晃而过，直接抱住了他僵的躯。

    顾文佑整个人呆住了。

    爹爹？

    那像极了亡妻的面容…

    那来的是顾曦？

    是那个隔山差五给他捎信捎衣的女孩儿？

    怀中传来女孩儿滴滴的哭泣声，撕心裂肺的，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又仿佛是生离死别….

    顾文佑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一张黑脸僵了又僵，“是曦曦？”

    他还不太确定。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亲生的女儿。

    如果不是那一封又一封亲昵的信，顾文佑怕是不会记得自己还有一个亲女儿。

    这阵闲来无事，会把顾曦写的信拿来瞧。

    所以他对这个亲生女儿，已经有了。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