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他，抢过抹布，扭过去自顾自桌。

    云嚣打量着祝风摇整理了一半的桌面，睛微眯，臭地说:

    “你看我给你得差不多了，作为回报，你帮我把抹布洗了吧？”

    “嗯。”

    看着祝风摇也不回走教室洗抹布去了，云嚣飞快地从汉语词典后摸他早已锁定好的钙片，大致检查了一数量，再飞快地用从药店买好的那盒行替换。

    药片的大小、味、形状，觉上都相差无几。

    好在云嚣知，祝风摇一向聪明，低级错误不会犯。

    没关系，有些事，查一查自然见分晓。

    ……

    祝风摇原本还在为云嚣蹭了他一的事儿恼火，不料他洗完抹布回到座位，却发现云嚣把两人的位置给调换了。原本靠窗的祝风摇变成靠走廊，而云嚣则坐在了窗边，此人现在正侧着背对漏风的窗，跟堵墙一样结实地挡在祝风摇面前。

    “你在什么？”

    “我是一棵老歪脖树。”

    “……”

    “真的，我刚引向上把脖扭着了，只能侧着坐。”

    “可是等会考试。”

    “那我就换个方向，背对着你，继续侧着坐。”

    “……”

    祝风摇哪怕商再低，也看得来，云嚣在为他挡风。

    这个憨憨的少年，大概是知祝风摇脸薄、不会在全班同学面前接过他的外，于是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用替祝风摇挡住坏掉的玻璃。

    这法很蠢，因为窗玻璃碎掉了一整面，云嚣本挡不完。他拼尽全力，也只能保护祝风摇不直接受到冷风。

    而他自己则会因此面朝窗，冻得发抖。

    那一瞬间，祝风摇承认，他被这家伙戳中了。

    云嚣得多喜他呀，为了他忙这忙那，为了他受伤受凉。

    祝风摇不知他对云嚣抱有怎样的，但是他从小就记着一个词——知恩图报。

    于是考试中途，祝风摇举起手来:

    “老师，我冷。坐在这个位置没法写字，我和云嚣申请换个位置。”

    这请求要是云嚣提来的，老师十有八/九会觉得他想挪地方作弊，但全班第一的祝风摇喊冷，那自然就不能坐视不了。

    “好吧，你们搬凳到讲台上来吧。”老师首肯:“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讲台上的气充足，两人面对面埋奋笔疾书。

    灯光明亮，教室安静。

    忽地、默契十足地，他们同时抬，目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