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要来拉我，“没……没有想去死……”

    大脑失去判断控制，思维跟话语混为一谈。它在每一肤叫嚣、冲撞，试图从仅有的理智那里夺过对的掌控。

    我漠然垂，看着自己慢慢掐住他脖，迫他跪立起，往旁边撞去。

    额前被掌心包裹，在手掌阻垫与墙碰撞。

    重复剧烈的晃动中，他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慌捂着脑袋，又要来掰我手腕。

    那层壳被外力行打破，原本里。他开始哭，开始叫我。

    等墙面沾上一猩红，我松开他，停动作，在他颈侧，挲那被掐的浅淡红痕，动作间血从手背落来，染上更一层的颜。

    他急促起伏，不住地倒气息，抱着我胳膊，嗓音里带着慌意，“你，手……”

    “别它。”我拂开额发，去碰他的脸，红顺着拇指在他尾抹开一妖冶。

    他从另一位面里浑浑噩噩的梦境中醒来，还带着不曾完全退却的懵懂惊悸，后知后觉地试图理解当境。克制不住地细细发抖，只意识往我上靠。

    我扶住他后脑，低亲了去。

    嘴相贴，力温和，比之更近似于安抚。

    他贴在我怀里，像是累得狠了，趴趴靠在肩，慢慢闭上，小声哼哼着蹭动畔。

    太不住尖叫的那些东西终于偃旗息鼓，视线中奇形怪状的斑斓块连同剧烈眩一并慢慢消失，耳鸣淡退，血回，大脑重新拾起对知觉的掌控权。

    没有人能够在动心之后还可以运筹帷幄。

    原本就是忙失控、意想不到、违背理智的。这条路满是曲折，只能跌跌撞撞互相搀扶，摸索着蹒跚前行。

    这段距离太过漫且独木难支，或许终其一生都难以圆满。而一旦有人中途率先放弃了，剩那个将退维谷，举目绝路，空捧着自己被丢的心意惶惶无措。

    我把他扔那儿过一次，所以一切后果报应我都接受。

    “唐稚，”我撤开一，在他前蹲，拍拍他脸侧，“看着我。”

    他坐在床边，着大半，闻言低，由着我握住他腰侧。

    我盯着他睛，“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