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摸觑着我脸，迟疑试探，意识又想糊过去，“不是，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声音低了两度，模样可怜的，“我错了哥哥，你别生气。”

    偏看他一，立刻又吓得缩回手去，往后藏。

    “不是忘了，而是意识的第一反应是伤自己。”我放轻动作，给他缠好新的纱布，“习惯地把自己放在弱势，甚至是危险的境地中，以换取注意、妥协、或者怜惜。”

    胡，又摇，抬起脑袋来看我，眶就红了，“会让你走。对不起哥哥，我明明藏得好好的。”像在回答，又像在喃喃自语，眨间泪就滴落来了，委屈闷在嗓音里混一团，“之前也是，它咬了我，就被送走了……我再也没见过它。”

    “知是我的会怎么样？让你跟我分手？”

    缓了一会儿，抱着枕慢慢清醒过来，僵住不敢动了。偷偷抬看我，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伸手指碰碰我胳膊，“哥哥……”

    “醒了，”我抬看了他一，“到底怎么回事。”

    他还在微微抖，拼命呼，自己了把泪，也顾不得上疼了，跪起

    迷迷糊糊中闭着蹭过来，叫我又撒喊疼，难受得直哼唧，脸上漉漉一片。

    我侧过，抱他起来靠在床，剪开纱布给他换药。

    这会儿倒是知怕了。

    坐直回来，向他伸过一只手。

    “看着我。”我停动作，“不想说话就摇。”

    他垂脑袋，空着的手无意识地绞衣角，僵持了一会儿，躲不过去，只好。

    摇。

    我抬，跟他对视，“谁给过你这样的暗示吗？还是你从哪里看到过这方法？”

    我倾过去，托住他，在嘴角亲了亲，“在我这儿不对。”

    翌日清晨，药效褪却，唐稚在半梦半醒间被生生疼醒。

    我顿了顿，继续：“昨天在医院里，他们不让你来？”

    他愣了一，泪悬在睫间，像是面对一个突兀多的、从来没有过的选项，张张嘴，又不知说什么，只好闭上。反复几次，才终于从嗓里挤一丝微乎其微的哭腔，“我，我忘了……”

    昨晚跟唐钟那边的谈容几乎整晚在脑海里盘亘不去，我拿起敷好药的纱布，往他手腕外侧缠，“之前上留的印被看到了，要告诉他们是自己的？”

    他怔怔看了我一会儿，像掉了冰窟窿，变得苍白，开始发抖。那细微颤动以燎原之势迅速波及整个躯，他佝偻起背，抱住自己双膝，连带着声音都开始战栗，咬字艰难，近乎求救般望着我，“我……我不知，这样是，是不对的吗……？”

    不能只围着别人活

    第49章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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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办公室那边的电话，也没限制你自由。就算一时等不及，那是不是可以打给秘书问，或者直接来找我？”

    我靠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翻名片，看着手机里唐钟发来的消息，起去了客厅。

    伤横亘在手臂侧面，不算，中间合了两针，已经结一层凹凸厚重的暗红血痂。拿消毒棉轻轻一碰就疼得直颤，要往回缩。

    在等着最后一稻草落。

    。

伏，一半脸埋影里，乖顺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