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像一块石压住了一般，沉甸甸的，特别难受。

    “云儿呢？”沉默了片刻后，李玄度终于开了，他还记得那日去慎刑司，遇见的那个小女就叫云儿。

    多福忙：“殿，云儿去了。”

    “什么？”那块石狠狠地砸到了他的心上，钝痛不已，难以呼。

    多福的神也有些悲伤：“咱们走后的当天夜里，云儿便去了。”

    李玄度的手地攥在一起，关节泛了白，指尖扎得手心生疼。有一丝红线从手心里钻，蜿蜒来。

    离着他最近的杨槐序尖地瞧见了，几步走过去：“殿放手，殿放手。”

    李玄度像一尊雕像全无反应，看着血得越发多，杨槐序顾不上许多，上前去掰他的手。

    李玄度渐渐松了手，他从椅上站起，看着林夏：“夏，你来吧。”林夏的父亲是大理寺卿，他来这事正合适。

    李玄度失魂落魄地走了去，杨槐序随其后。

    到了外面，一冷风来，凉意扑面而来，倒是稍稍缓解了一绪。

    杨槐序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说话。

    片刻后，李玄度终于转过来，圈发红：“我还是来晚了，如果我早一儿……”

    “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杨槐序叹息一般地说着，“要怪就怪那些把她关慎刑司，并对她施以酷刑的那些人。”

    “我会让他们都付代价的。”说这话时，李玄度的里有着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狠戾。

    杨槐序忽然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很短暂，一即发：“我会帮殿的。”

    李玄度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又与杨槐序一起了偏殿。

    不得不说，林夏果然是这个的料。短短一会儿，他已经审讯了小一半。

    在颁布新规时，李玄度曾说过，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所以虽是审讯，但也不会治任何人的罪。之所以说要一笔勾销，无非是先安稳人心，使新规得以顺利推行。以前的事是不是一笔勾销，还不是他说了算？

    瞧见李玄度回来了，陈开岁过来问，审判完的这些人要怎么办？

    李玄度：“先将他们安置在我这里吧，各自回到自己中，只怕也活不成，都聚在一起也方便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