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时间，直到修将手上的小册都给写满了，安宝才终于支撑不住不断打架的上，趴在稻草堆上沉沉睡去，不一会便鼾声如雷。

    修见状，还将他叫醒继续，却被文宇拦，颇为无奈地看着越写越起劲的修轻声：“安宝比不得我们这些小官的，往往寅时还在查看卷宗，他乃豪门公，能熬到这个时辰已算不错了，再继续，怕是会越说越混。”

    修听罢，方才停书写的手，将册收怀中，颇有不甘地：“文兄所言极是，我竟忘了他们原是一帮酒饭袋了。”

    看着修那尚显青涩的脸一本正经地说着老的话，文宇不禁哑然失笑，伸手将他拉起来：“好了，白兄也不是官的，都这个时候了，不觉得困吗？”

    “无妨。”，修顺着文宇的力站起来，活动了骨：“我本就常超过这个时辰才睡，正得了重要的线索，心激动，没有睡意。”

    说着，转过踢了一脚仍保持跪趴的姿势伏在地上的冥豹：“起来，跟上。”

    这一脚刚好踢在冥豹那被勒得凸起的上，只听得冥豹闷哼一声，激颤了一，半边几乎要倒去，堪堪给他咬牙撑住了，抖抖上的尘土爬起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垂首跟上修跟文宇的步伐，然而只有濡到大的诉说着刚才这经历的激烈快。

    修同文宇步牢房，悠悠漫步在寂静无人的县衙里，许是跟在后的冥豹太过安静，给了文宇二人独的错觉，转过看着侧那比他还稍微矮一的少年，皎月清辉笼罩的侧脸显得柔和又圣洁，如画眉目仿佛画上菩萨边的童，姿永远都是着，凸显良好的家教与礼仪。

    “白兄……”，大抵是被少年的貌所诱惑，文宇像是喃喃自语般地低语：“你到底是何人？文宇虽与白兄相不多，但我总觉……白兄的世并不像你自己说的那样简单……”

    “哦？”，少年闻言，偏轻笑，狭的凤有些狡黠地望着文宇，开反问：“那文兄以为我是何人？”

    文宇像是被月少年那夺人心魄的坏笑迷了，听得这话，垂喃喃：“你像是那画上的谪仙……不论什么况，总是游刃有余，胜券在握，我从未见过你有哪怕一丝的慌，不论是在静安寺，还是在青楼，还是刚才审问安宝……总能抓住重，走在前，让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跟在你旁，鞍前后……”

    “白兄大概真的不是凡人吧……”，文宇看向修的神越发迷离起来，“不然怎么会有人肯帮我这个一官场规则都不懂的愣青，哪怕赌上家命也要与礼侍郎作对，如此正直且真，文某平日……想都不敢想会有这样的友人……”

    “我不是帮你。”，修见文宇越说越离谱，赶忙用折扇抵住他的，摇摇：“我与那礼侍郎也有些恩怨，此次助你审问安宝，大多是为了我自己的私人恩怨，不然，我也断然不会为了帮你而赌上家命。”

    文宇听得这番回答，眸稍微暗淡了一，不过很快又笑起来，拍着修的肩膀：“就算如此，白兄也是中人，还曾指过文某迷津，也算是文某的一生挚友了。”

    “得了得了……”，修最怕文宇来什么一生挚友这，赶忙挥手别：“时候不早了，那在就先回去整理今晚记的要，文兄也早歇息，明日还有一堆诉状要理呢。”

    “……说得也是，那白兄慢走，恕不远送。”，文宇见着修急着要走，嘴动了动，挽留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只得拱手施礼，与修说了些客话，目送着那白的影消失在夜中。

    静安寺，修刚一门，便坐在案桌前细细翻阅册，连外衣也未曾脱，就这样看一会，用笔在上面勾一，看这架势，竟是打算一夜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