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回来，还在生气吗？

    “照你们分开的时间，他在痛苦和绝望中煎熬了七年。”

    “你说。”

    “他其实很清醒，正常的患者多数会是偏执的，或是陷在某绪里不可自的。但他不一样，他知自己于什么样的状态，前因后果他都清楚，但他无法也不愿意挣扎，他对生命没有留恋。”

    “你母亲的死让他痛苦悔恨，但不至于让他陷绝望。但是你的离开加了他对你母亲死亡的痛苦和愧疚，只要你一天没回来，他就会日复一日地困住自己，折磨自己。”

    尤岁沢平日里不常喝酒，作为一个医生，在不休假期间，他习惯让自己保持清醒，于一个随时能接急手术的状态，但他现在却被刚刚看到的那三个字了心率。

    也病了七年。

    林泽尔答非所问：“你是他的病因，也是他的果。”

    “我和闻之今天聊了很多，于对病人隐私的保护不方便和你说太多，不过对于他病的分析可以和你聊聊。”

    所以在林泽尔问闻之以前不见医生的时候是因为排斥吗，闻之才会回答说“没有意义的，它

    尤岁沢微愣：“……什么？”

    林泽尔有着不同的意见：“我不觉得是那天。”

    曾经那份喜还在吗，当年的那个吻他还在乎吗，还是说已经成了年少轻狂的一时冲动？

    尤岁沢那边是秒回，但简简单单一句“我知了”让闻之更加心慌，他摸不准尤岁沢现在的状态。

    他了一杯酒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双臂搭在围栏上，对着几十米的空轻轻抿了一酒。

    尤岁沢曲起手指敲在栏杆上：“……我母亲去世那天。”

    “什么意思？”

    可‘尤医生’这三个字太扎了，让他在那一瞬间想不了别的，像是心被针戳了一般的刺痛。

    “清醒在于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林泽尔想了想：“真正困住他的，应该是你离开的那天。”

    自住院以来，尤岁沢对他是尽心尽力，所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试想换成他自己是尤岁沢，最后发现对方只把自己当作一个比陌生人熟悉一，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心里会怎么想？

    那天林泽尔问他，闻之于他而言是什么人，他心底有答案，不是旁人。

    尤岁沢张了张嘴，声音在空阔的天台上显得有些喑哑微弱：“我现在回来了……他会好吗？”

    尤岁沢自然知他与闻之而言是不一样的，只是个备注而已，可能也代表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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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疼不疼

    “他在过去的某一天里画了一座牢笼，把自己困在了里面，锁是他自己上的，但钥匙却不在他手中。”

    “他的况比我想象的要好，也比我想象的要糟。”

    林泽尔的电话打了过来：“闻之在你旁边吗，我们聊聊？”

    可在刚刚看到那个备注的时候，尤岁沢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他突然想，于他而言闻之不是旁人，那他与闻之而言呢，当初的谊还在吗？

    “嗯，他不在。”

    尤岁沢并没有走远，这家温泉酒店他之前来过，层有个很大的天台，算是个小型的清吧。

    尤岁沢很快把林泽尔的微信推给了他，闻之加上去后却无心和他聊什么，一心只想着尤岁沢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