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足夠成為妳的目標了？不然妳為什麼這麼努力？」她看著祺問。

    我的目標啊……到底是什麼呢？看著懷裡熟睡的祺，她在心裡問自己。

    早晨，她醒來時，祺熟睡的臉上，還有兩行淚走過的痕跡，她努力撐起只休息了兩個多小時依舊疲倦的體，這是又是學生和……醫生的差別了，她還是得回醫院，祺可以請假。

    她給人的覺就如同祺說的，她也不曾為了哪個人事佇足停，但，為什麼？到底是什麼鞭策著她這樣不停歇的前進？記憶在某個時間點後，模糊一片，她想不起來，也不想再想。

    「別想太多，如果覺得不努力就不知所措，那就繼續努力吧！自然，妳會找到。」她說，順了順祺的頭髮，溫柔的。

    要從醫院離開前，才拿手機就看見祺發給她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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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上睛，了太陽，沒多久，她也睡著了。

    兩人再碰到面，真的是四十八小時之後了。

    把鑰匙放在桌上，回到她的戰場─醫院。

    午她就在醫院看到祺了。沒有太多訝異，也沒有什麼互動，就像一切都沒發生似的。

    中間她只飛快的回家洗澡換衣服，發現祺替她補滿了冰箱，她皺眉，不知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我幫妳請假了，誰叫妳這個月歸我，睡醒自己開冰箱找東西吃，離開用鑰匙鎖門，我還有備用鑰匙，剩的，等我後天放假再說。不要在醫院還我鑰匙，妳先留著，我相信妳。」

    祺被她這麼一問，愣住了。

    「睡吧，今天破例讓妳抱著睡。」像是看透祺努力偽裝的神，她抱緊窩在懷裡的人，吻著她的髮，輕撫她的背，今夜，她不要祺堅強。

    「到現在，我依舊不清楚那天到底哪來的勇氣，就這樣上了妳的車，吻了妳，然後發展到這樣的關係……妳對我而言，一直是個觸碰不到的存在，每次坐在妳的車上、躺在妳的床上、吻著妳的體，對我來說，都有一種被救贖、不真實的幸福……我很謝妳說我們之間不要有任何的糾葛，除了我不之外，那樣的，會讓我恐懼害怕。失去所愛的人，我的經歷已經夠了，只要不要再愛上誰，就不會再失去誰……我總在尋找一種不存在的關係，兩個人可以一起生活，分享許多事，但就是不要有因，那太沉重，擁有或屬於，愛與被愛，那真的太沉重，我給不起也承受不起……然後我發現，隔絕這些的方式，就是像妳一樣，讓自己在人前成為冰山，慢慢的，也就習慣一個人了，不是嗎？」再一次，祺抬頭看著她，神已沒有之前的混亂、無助，回到了平常兩人相處時，一貫的冷靜、理智。

    至於那個欠揍的男生，大老遠看到她就腳底抹油，晨會上更是完全不敢抬頭看她。

    祺剛築好脆弱的牆，在她的溫柔中再次瓦解，自從雙親過世後，第一次，她在人前痛哭失聲，直到睡著。

    起床，快速的沖了澡，她決定不叫醒祺，留了張字條。

    「先離開了，我會在妳家等妳，我怕有人會特別注意妳。」四個小時前發的。

    「不是，」祺搖搖頭，「我努力，只是因為越努力我可以逃得越遠……我的目標是什麼？我不知，我只知，努力讓人看得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