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在進浴室前，她回頭看著祺。

    祺點點頭，跟著一起進浴室。

    「實習的日，妳覺到什麼？」浴室裡，她問著前的祺。

    「人生無常，什麼都抓不住，所學的永遠不夠。」祺邊幫她沖頭髮邊說。

    她靜靜的點頭。

    「病人走了，對嗎？」祺問。

    她又點頭。

    然後是沉默，面對這樣的況，只能無言。

    「憂鬱症，自殺。」簡單的五個字。

    祺的動作突然停止了一秒。

    「廁所，割腕，護士發現的時候已經救不回來了……」她繼續說。

    「妳的病人？」

    「還好不是，只是……」

    「沒事了……」祺輕撫著她的背。

    她緊抱著祺，彷彿打在上的熱依舊不夠溫。

    「當我還是intern時，常會想，第一次面對病人離開，我會有什麼反應……真正遇到時，之前想過的所有反應，都不會現。我以為看過了病房裡許多病人的離開，到面對時會因為先前累積的經驗，而可以冷靜面對……不過我錯了，我維持了冷靜理智的外表，然後在回家的車陣中崩潰。那是一種生命在妳手中消逝的無力……八月最熱的時候，可是那天我第一次覺到什麼叫寒冷……有些緒、覺，是不外表裝得再冰冷、堅強，都無法逃開的。」她看著祺的臉，好似想告訴她些什麼。

    「如果逃不開，就勇敢面對吧。我們的堅強，已經夠了。」祺的話，就像解開她心裡那鎖的鑰匙，瞬間瓦解了她的堅強，她抱著祺，痛哭失聲。

    這是她在醫院工作以來，第一次在人前如此用力的哭泣。

    祺只是靜靜的陪著她，就像之前她陪著祺那樣。

    「睡吧，今天破例讓妳抱著睡。」兩個人躺上床時，祺故意這麼說。

    「可惡！偷我的詞。」她笑了。

    「有差嗎？不早就是這樣了？」是啊，她們早就是如此了。

    「是。」她說完，翻到祺上，用吻和手指，挑起慾望。

    祺像是早就準備好接招似的，敞開自己迎向她，送上自己的，原先的藍憂鬱，瞬間被火紅的激取代，手指如同點燃慾望的火種，在彼此上灑慾的烈焰，通往心裡最柔軟處的路是如此熾熱溫，讓人眷戀得不捨離開。

    迷濛的神，煽的叫喚，兩人在床上纏的影，取代了心裡盤踞不去的陰霾。

    在祺給她的溫柔中，喧囂擾攘的世界平靜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