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事发生时康崇炜总是在安睡状态，所以他是一直到很久以後才知，原来他的枕边人期都睡不饱，原来他的老婆竟是这麽的辛苦。

    「我——」

    康崇炜很少见到母亲这般语重心，特别还是针对自己（他自觉自己从小就比其他兄弟们乖巧听话，故母亲特别疼自己），如今突遭这麽一责，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犯了这麽严重的错，原来周遭看似一切平和宁静的景象，是因为有人在努力地营造与维持。

    康母气不过，再继续说：「看看你自从你儿生之後你了些什麽？你为他泡过、换过布吗？你喂他喝过、帮他穿过衣服吗？他哇哇大哭时，你了解过原因吗？他生病不舒服时，你带他上过医院吗？康崇炜，你连你儿什麽时候饿了、了、冷了、病了你都不知，你是天底最好命的当爸的！」

    「妈、我——」康崇炜被堵得一时语。

    「妈也不是在骂你，只是有些人事的基本理，还是得要懂的，特别是你比翔翔年，势必得更成熟一些，不要让家里的小辈们看低你了。」

    但他有所不知，在把小孩安抚好之前，是牺牲了多少秦小翔的休息时间与残存神去排除掉孩的哭闹与不舒服。孩哭了安抚，不安抚了就哭，哭了再安抚，安抚累了松懈了又哭，哭了又再安抚，力不支还是得安抚，不然谁来这档事？！

，哪有我介的空间呢？」

    「对不起、妈，因为我比较笨拙，有很多事都不得要领，谢谢你告诉我这番话，要不然我真的不晓得自己错在哪里。」康崇炜全然没想那麽多，翔翔不曾跟自己倾诉过任何事，他便以为一切都相安无事……

    「不用跟我说抱歉，你该歉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老婆！小翔这些日也够辛苦了，纵然已经为人父母，但他毕竟也只是个孩，想想你二十岁的时候还在吃喝玩乐拼志趣，人家就得在家顾小孩，而且这小孩还是你给迫来的——唉、不说了不说了！总之，你振作一，工作固然重要，但人家可是帮你生小孩的人，你要好好地呵护与珍惜。」

    康崇炜喊冤，他不是没有尝试多陪那小，但是不晓得为什麽，每次只要他一靠近，小就会开始嚎啕大哭，应宛如雷达般准又灵。特别是刚生的那一个月，他只要一听到那宏亮如雷的哭声，脑神经就自动切换到衰弱状态，导致他隔天上班时神都差到不行，整个脑袋里无不回着那绝世惊人的连环哭声。

    「不要说当爸爸，你关心过你老婆的状况吗？你在乎过小翔的心理状态吗？小炜，不是孩生来了，就没有你的事了。你连当个丈夫都失职！」

    那简直可以穿天破地的超级肺活量，大後铁定能够成为一个中气十足的男音。这是康崇炜那时对这小唯一的看法。

    自己的这个老三虽然在工作上成就非凡，但在对待自己的亲人或人上，就不是那麽的细心。他的为人其实也不坏，只是比较迟顿神经，若是没有人醒他，他可能永远都不知自己的问题在哪里。

    康母很少重话，特别是孩都大了、有独立自主的能力了，本不该再像个老妈教幼似地罗哩八唆的。不过孩若是有不对的地方，当妈的还是有义务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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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母对自己儿的辩解不以为然，为自己媳妇说着公话：「你说这话像话吗？你早上要上班没时间，难小翔白天就不用上课吗？晚上我们一大群人围着小天使，是因为我们喜他疼他，而你为他的父亲，难你不比我们更喜更疼你的儿吗？」

    这次康母的语气较为和善，毕竟要她对自己儿真的凶狠起来，也是於心不忍。

    是以他後来能不接近就不接近，只要恩爵哭了，就让翔翔去安抚。翔翔也真不是盖的，一个生手爸爸，居然能把这小治得服服贴贴、乖巧安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