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夜，审讯室。

    赖正天满脸疲惫的仰在椅上，闭着睛，不听不看，偶尔回答一句，也是在挑衅审讯的警官。

    周瑾透过单向玻璃，仔细审视着赖三的举止。

    房间里的警察一人抱着一桶方便面在吃，一边吃一边埋怨说：“这小真能耗，要不是关灵就跟他有过节，我都开始怀疑咱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于丹给所有人分咖啡，温声叮嘱说：“上追问得，大家都辛苦了。”

    “谢谢丹。”

    接过咖啡的人一一谢。

    于丹挤过去，给周瑾也递了一杯，问：“怎么样？江教授有什么新指示吗？”

    周瑾笑，“有。”

    她看着赖三侧耷拉的左手，片刻后，她对于丹说：“丹，你跟我去。待会我来问，你只负责嘲笑就好。”

    于丹皱眉：“什么意思？”

    ……

    走审讯室，周瑾跟里面的两位警官打了个招呼，对方，换了她和于丹来。

    见到熟面孔，赖正天显然比刚才兴奋，说：“你瞧瞧，要是早派来两位大女陪着，我也不会这么无聊了。指不定把我哄兴了，我还能想起什么……”

    他目光透着邪火，一个劲儿地往周瑾领瞧。

    周瑾坐，冷声问他：“还记得我吗？”

    “记得，小妞儿得不错，怎么就当条了？”他故意挑衅，“说实话，你要是在我手底，我能把你捧成最红的公主，会有多少男人你？现在这市场上，就缺你这一款。”

    于丹眉皱，狠狠拍了一桌：“赖正天，你说话给我注意儿！”

    周瑾倒不生气，反问：“我算什么款？”

    赖正天拇指摸着嘴，左右打量周瑾，笑：“小辣椒。”

    他嘻嘻地笑，毫无忌惮：“警官，我很有职业光，你腰那么细，穿制服最好看，跟我多学样儿，很多男人都吃这的，一晚上比你警察一个月赚得还多……”

    周瑾说：“这么说，你亲自调教手底的人？包括关灵吗？”

    赖正天一抬，笑眯眯的，显然已经对周瑾的问题警惕起来。

    他不正经地回答：“她算什么玩意儿？我很挑的，只想对你这样。”

    周瑾歪了歪，嘴边有快抿不住的笑，低声问：“你行吗？”

    她看向于丹，于丹会意，也跟着笑了一声。

    周瑾抱起手臂，用一极其轻视的嘲讽目光，将赖正天看了个遍，最后，停留在他的左手上。